得知謝安親自率兵趕到,馬聃趕忙過來向謝安與長孫湘雨彙報當前的戰況。
“這麼說,劉晴已被困在這片死谷內?”站在主帥戰車的前端,謝安拄著手中的寶劍,面色凝重地問道。
毫不遜色他身上的鎧甲,此刻被謝安拄在手中的寶劍,那可是梁丘舞曾經上陣殺敵的兵刃,是前東鎮侯梁丘敬生前送給自己女兒的禮物,堅韌鋒利。
在謝安當年征戰西境的叛軍時,梁丘舞將這柄愛劍贈予了夫婿謝安防身,從那時起,她這才改用長達八尺有餘的寶刀狼斬。在此以前,那柄寶刀充其量也只是梁丘舞府上眾多兵刃中的一件收藏罷了。
或許那柄利劍曾經在梁丘舞的手中殺敵無數的關係,馬聃隱隱感覺自家大人今日更俱威懾,看似一階文官,卻隱約滲透出一股強烈的殺氣。
“是的……”有些驚訝地打量了謝安幾眼,坐跨在戰馬上的馬聃抱了抱拳,恭敬說道,“劉晴來時,其行軍途中,西面皆有二夫人預先安排的伏兵,再加上末將在溪谷所放的那一把火,劉晴只能選擇躲入死谷……”
果然是湘雨逼劉晴不得不選擇了這條死路……
謝安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長孫湘雨,似乎是注意到了夫婿的目光,後者報以甜美的笑容,僅看她此刻好比世家貴婦人的恬然安靜,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女人,實則是胸藏百萬兵甲的謀略大家。
“劉晴……還有多少兵力?”望了一眼死谷內側,謝安皺眉問道。
“回稟大人……”說到這裡,馬聃忽然注意到了謝安身上的甲冑。咳嗽一聲,改口說道,“回稟大帥,賊首劉晴眼下還有四千兵!”
“四千兵?”謝安聞言一愣,有些詫異地打量著四周的馬聃軍,畢竟在他看來。馬聃除了那三個千人的步兵方陣外,外圍還有多達五千的輕騎兵,換而言之,此地的馬聃軍,總共差不多有八千以上。
明明在兵力上佔據絕對優勢,可馬聃卻做出了防守的舉動?
似乎是注意到了謝安臉上的疑惑,馬聃猶豫一下,抱拳說道,“啟稟大帥。事實上,末將方才已嘗試殺進去,不過,很慚愧被擊退了,損失了千餘兵力……是故,末將守住山谷出口,等大帥與二夫人來主持大局!”
謝安聞言心中愈加奇怪,詫異地打量著馬聃。畢竟在他的印象中,馬聃可不是崇尚防守的將領。他與費國一樣,都是謝安麾下極具攻擊性的主將,與真正善於防守的張棟是決然不同的。
“太平軍的反擊十分兇猛麼?”瞥了一眼謝安臉上的詫異之色,長孫湘雨詢問馬聃道。明眼看是詢問,可實際上,她卻是在提醒自家夫婿。
“是。賊軍的反擊十分兇猛!”馬聃點了點頭,有些尷尬地說道,“方才末將嘗試著用兩千步卒進攻死谷內的賊軍,結果卻反而被賊軍擊潰……白白犧牲了千餘將士……”
“這不奇怪……”謝安微微搖了搖頭,目視著遠處的死谷地形。勸慰道,“眼下的局勢,與本府前一陣在夏口時大致無異,太平軍絕了逃生活路,自然心生背水一戰念頭……”
“可是……賊軍只動用了三百人!”馬聃面色古怪地補充道。
“三百人?”謝安聞言滿臉驚愕,目瞪口呆地望著馬聃說道,“三百人擊潰你兩千步卒?並且叫大半士卒折陷其中?”
“是!”馬聃點了點頭,舔了舔嘴唇,低聲說道,“那三百人……絕非是尋常士卒,其軍中一名士卒,竟然獨力殺了末將麾下一位裨將……”
開玩笑吧?
區區一名士卒,竟然能夠獨自殺死一名領兵將軍?雖說是裨將。
“馬聃將軍碰到的,必定是天府軍!”主帥戰車上,響起了秦可兒輕柔的話音。
“天府軍?”謝安又是驚訝又是疑惑地望著秦可兒,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