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秦王李慎看似心不在焉地問道。
“是!”符敖應了一聲。
“呵!”李慎聞言笑了笑,眯著眼睛思忖了一下,說道,“今日周軍的行程……”
“四十里左右!”
“四十里啊……”李慎抬眼瞧著遠方一片白皚皚的雪地,由衷稱讚道,“似這等千里冰封之地。尚能行四十里的路程,了不得!不愧是冀州兵!——相比之下。我軍只行了二十餘里,差的太遠了!”
撇開面無表情的陣雷不談,白水軍三位軍團長聞言似乎有些不快,其中,白水軍第二軍團長黃守低聲解釋道,“殿下言重了。若不是為了照顧到那些藩王軍的腳程,單單就我白水軍而言,每日六十里不在話下!”
秦王李慎愣了愣,繼而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似乎是傷到了部將,擺擺手笑著說道。“好了好了,本王也就是隨口一說,事實上嘛,這個行軍速度就足夠了,慢慢地,讓周軍追上來吧!——周軍若是跟丟了,我軍此番心血,可不就是打水漂了麼?”
陳昭、黃守、符敖三人聞言相視一笑,作為秦王李慎最器重的數名愛將之一,他們自然清楚自家主公的意圖,那個打算一戰將十餘萬周軍全數葬送在這片雪山中的意圖。
“殿下的計謀確實高明,不過……”皺了皺眉,陳昭沉思著問道,“殿下,不知您是否有發現,周軍的行軍速度,似乎一日比一日慢啊……謝安的主力師暫且不說,單說那費國,他第一日行了六十多里路,第三日就只有五十多里了,第三日連五十里都不到了,而到今日,只有四十里日程……”
“這不是很正常麼?”秦王李慎聞言笑道,“冀州兵總歸也是血肉之軀,在這等天寒地凍的環境下,倘若還能每日保持六十里的行軍速度,那反而不對勁……費國亦是身經百戰的將領,知道百里趨利者厥上將這個道理,必然會讓麾下將士留有一定的體力以應付突發事態。能行八十里,他便只行六十里;能行六十里,他便只行四十里。勇而不莽,是為善戰之將!——此人,絕不比諸位遜色!”
陳昭等三人微微點了點頭,終歸他們與費國也交手過幾回,如今雙方也算是相互瞭解了對方的底力,因此,聽聞此言倒也沒有什麼所謂的不服,畢竟費國確實是一位難得的善戰之將,他與周將馬聃,是白水軍眼下最警惕的將領。
咦?話說馬聃呢?
如果說費國是周軍主帥謝安的一柄利劍,那麼周將馬聃絕對是謝安的另外一柄利劍,而如今,費國這柄利劍緊緊咬著他們白水軍的後方,那麼馬聃呢?
那位周軍中最擅長長途遠襲的將領,不應該就此銷聲匿跡才對……
想到這裡,陳昭不覺長長吐了口氣,皺眉說道,“殿下,那謝安的另一把利劍……好似已有數日未有絲毫音信了……”
“呵,馬聃麼?”秦王李慎聞言笑了笑,抬手指了指遙遠的雪山,低聲說道,“應該在那裡吧!——與費**應該是齊頭並進,而且,兩者間的距離絕對不會超過半日!劉晴也防著我軍呢,不出差錯的話,她必然是令費**在明,吸引我軍注意,而令馬聃軍在暗,時刻支援費**……不用去理睬,我等此番的目的是為了全數將周軍主力葬送在這片雪山,多馬聃軍一支奇兵或少他一支奇兵,不會給戰局帶來任何的改變!——再過兩日,尚能在這片雪山存活的,唯有我白水軍!”
“殿下英明!”陳昭等將領聞言眼中泛起幾分莫名的亢奮。
再過兩日,尚能在這片雪山存活的,唯有我白水軍……麼?
“……”站在前面的陣雷眼眸中閃過一絲波動,微微轉頭過來瞥了一眼秦王李慎。
真狠啊……
皇三子,秦王李慎……
竟打算以數萬藩王軍做誘餌,誘使周軍大隊人馬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