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要東嶺眾刺客以及金陵眾刺客隨軍的理由,相比較尋常士卒而言,刺客們簡直就是黑夜裡的王者,尤其像漠飛這位幾乎已是天下第一刺客的兇人。
“唰唰唰——”
十幾道在漆黑的夜裡肉眼難見的細線從漠飛手中射出,噔噔幾聲射入了街道兩旁的建築牆壁,樣子酷似一張巨型的蛛網。
這便是漠飛當初為了狙殺梁丘皓而從金鈴兒手中學到地壓箱底絕技,儘管因為某些變故不曾在梁丘皓面前展現徹底,但是這回,這招總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在佔據了絕對地利優勢的情況下,漠飛獨自一人應戰二十來名廣陵刺客絲毫不怵,反觀那些廣陵刺客,卻因為害怕被那些堅韌如鐵絲的細線割傷,惶惶而不敢擅自移動,結果卻被漠飛逐一殺盡。
'不堪一擊……'
儘管漠飛從始至終不曾說話,那他冷漠的眼眸中所表露的神色,卻瞞不過旁人。
忽然,漠飛眼神一凜,他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的小巷內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冷哼一聲,漠飛神乎其神地飛越簷壁,悄然來到那人身後,手中的匕首反向探向來人的脖子,只待他稍稍一拉扯,那人顯然便要斃命當場。
而就在這時,漠飛忽然停下了手中動作,因為,他發現來人手中反手亦握著一柄利刃,劍刃尖端緊緊貼著他的前胸。
“要殺我麼?漠都尉?”來人低聲輕笑道。
那熟悉的聲音,讓漠飛波瀾不驚的眼眸中不禁露出幾許異色。
“小舅爺?”(未完待續……)
第三十八章 圖謀
——大周景治五年五月十二日卯時,廣陵城外周軍主力師大營帥帳——
暮春時節的卯時,天色已然大亮,周軍中計程車卒們早已起來繼續勞作,忙碌於打造井闌、衝車等眾多大型攻城器械,以應付即將到來的廣陵之戰,而在軍中帥帳內,身為一軍主帥的謝安也已起身,面色古怪地向帳下心腹大刺客漠飛詢問著一些事。
“哦?你是說,枯羊主動與你聯絡,是麼漠飛?”
從旁,八賢王李賢端著茶盞瞥了一眼謝安,他很明顯地看出了謝安臉上的古怪表情,但卻並非說破,一副雍容華貴姿態地品著杯中的茶水。瞧他那看似頗為享受的神態,恐怕沒有幾個人能猜到他手中的僅僅只是一杯普通的白水罷了。
“是的,大人!”抱了抱拳,漠飛簡單明瞭地說道。
“這可真是……意外!”還不待謝安有所表示,李賢搖搖頭髮出一句感慨,旋即轉頭對謝安身旁的苟貢微笑問道,“苟少卿,你的私藏中當真就沒什麼香茶了麼?”
“這個……”苟貢歉意地望著李賢,攤了攤手。
“這可真是……可惜!”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李賢將手中的茶盞放置在一旁的桌案上,旋即轉頭望向謝安,似笑非笑地問道,“謝尚書怎麼說?”
“殿下不是已經替本府說了麼?”謝安聞言沒好氣地瞥了一眼李賢。
不得不說,枯羊主動與漠飛聯絡一事,非但李賢感到意外,就連謝安亦不禁詫異。儘管謝安早已預料到枯羊在失去魏虎後必定無法在太平軍內久呆,但是即便如此,漠飛帶回來的訊息亦有些叫他難以抉擇。
“裡應外合……麼?”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謝安負揹著雙手在帳內來回踱步,搖頭苦笑道,“滿滿的莫名即視感吶……”
帳內眾人聞言疑惑地望向謝安,多半是琢磨不透謝安所說的這個詞的含義。
見此,謝安搖了搖頭,正色說道。“不,沒什麼。——諸位覺得,這件事可信麼?漠飛,你先說!”
漠飛聞言愣了愣,旋即低頭說道,“卑職不知!——諸事,一切聽從大人論斷!”
正如漠飛的性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