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後,點頭沉聲說道;“是!——伍帥叫我這這麼做!”
“伍帥?”枯羊聞言冷笑一聲,譏諷道,“伍衡那般對待你等,你猶尊稱他為伍帥?——阿虎生前對他忠心耿耿,可結果呢?伍衡很是隨意地就將這份情義丟棄,不留情面地將你天權軍折斷拆散……這些你都忘了麼?!”
聽聞此言,羅慶搖搖頭更正道,“此事伍帥曾向我解釋過,那一切看似對我天權軍的不公正對待,都是設計、佈局,為了便是謀誅你枯羊!——是你枯羊背叛我太平軍在先!相信就算魏帥復生。亦會做出與末將相同的選擇!”
“你這傢伙……”徐常勃然大怒,正要破口大罵,卻被枯羊抬手阻攔下來。
“真的只是設計與佈局麼?”踏上前一步,枯羊正色說道,“前些日子我枯羊率眾人投廣陵時,你亦在軍中。你應該清楚,若我枯羊當時便有改投周軍之心,為何要將你等帶到廣陵?當時便徑直去投周軍豈不是更好?”
“……”羅慶聞言猶豫了一下,旋即皺眉說道,“伍帥曾言,那只是你打算為投靠周軍鋪路罷了!——更能一舉掃滅我太平軍,想來你枯羊亦能因此得到周國朝廷的赦罪,並且加官進爵吧?”
“你放屁!”徐常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罵之餘。提著兵器便要衝上前去。
見此,羅慶雙眉一挑,右手猛地抬起,高懸不落。
剎那間,與他一夥的太平軍與原金陵軍士卒頓時做出了迎敵的架勢。在那已被其奪取的南城門城牆上,無數弓弩手引矢瞄準了枯羊與徐常以及二人麾下牛渚軍士卒,而城下的守兵,亦結成了牢固難破的方陣。即便是徐常。亦被這股肅然的氣氛驚地下意識站住了腳步。
因為徐常意識到,羅慶並不是在開玩笑。若是他徐常再靠近南城門,此人必定會下令攻擊。
“徐常,稍安勿躁!——羅慶將軍,且聽枯羊一言!”
走上前拍了拍徐常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枯羊望著羅慶正色說道,“羅慶將軍。我牛渚軍與你金陵軍三年來堪稱同氣連枝,雖說前些日子在金陵時有些誤會,但也不至於影響到我兩軍的情誼……”
“誤會?”羅慶聞言哂笑一聲,微微搖了搖頭。
彷彿是看穿了羅慶的心思,枯羊用莫名的語氣問道。“莫非羅慶將軍至今還覺得阿虎是因我枯羊而死?”
羅慶沒有說話,畢竟他也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在思忖了一下後,沉聲說道,“魏帥亡故,確實非你所為,但是你牛渚軍卻不能全然逃脫干係!——若不是你牛渚軍受衛莊挑唆,魏帥何以會被衛莊小人所害?!”
“笑話!”枯羊還來不及說話,身旁徐常怒聲罵道,“全是我牛渚軍的過錯,難道你金陵軍就沒有一丁點的過失麼?——你倒是說說,我牛渚軍當時何以會在城內造亂?!”
聽聞此言,羅慶頓時面紅耳赤。畢竟正是因為他們金陵軍欲接管牛渚軍,並且設計扣押了枯羊,使得牛渚軍全軍將士氣憤填膺,因此才會被衛莊所利用。
歸根到底,這件事還是因他金陵軍而起,但是,身為金陵軍的一員、魏虎帳下將領之一,羅慶又豈能貶責己方。
狠狠瞪了一眼徐常,羅慶有些惱羞成怒了。
見此,枯羊連忙說道,“好好!羅慶將軍暫且莫要動怒。——枯羊亦覺得,阿虎是因我而死,不過,王威與陸雍兩位將軍又何如?”
見枯羊主動替自己解圍,承認魏虎的死與他有關,羅慶羞惱的面色稍稍好看了許多,而隨後,待聽到王威與陸雍二將名字時,他的表情頓時變得複雜起來,猶豫了良久這才底氣不足地說道,“這……那是……那是伍帥為設計、佈局……”
“為設計、佈局就不惜將忠心耿耿的義士當做棄子一般拋棄?”打斷了羅慶的話,枯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