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此時正抬頭看著曾毅二人。
“我們沒有號!”包起帆就道了一聲。
那年輕人也沒有多說什麼話,拿起筆在一張小紙片上很利索地寫了個號碼,然後伸手遞過來,道:“呶,這是你們的號碼,先到外面等著吧,等叫到你們號碼的時候再進來。”
曾毅這才恍然,難怪外面的患者不擔心有人插隊,原來這裡還有個排號的地方,他沒有伸手接號碼,而是道:“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來看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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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抬頭看著曾毅,眼神裡帶著疑惑,道:“那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包起帆道:“我們是……”
“我們是看望馬老前輩的。”曾毅從口袋裡一摸,拿出一張南江中醫藥學會的名片,道:“這是我的名片。”
那年輕人一看,心道原來還是中醫界的同行,估計是來找馬老請益的,於是把名片還給曾毅,道:“馬老在裡面給患者診治,但不知道有沒有時間見你們,你們自己過去看看吧!”
“好的,謝謝!”曾毅收好名片,就邁步朝裡面的平房走了過去。
包起帆急忙跟上,心道還是曾縣長謹慎,豐慶縣這次的醫改試點,就是讓馬老給搞黃的,如果自己直接說明身份,怕是今天很難見到馬老。幸虧曾縣長隨身攜帶了中醫藥學會的名片,同行之間互相拜訪,這完全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到了平房跟前,這才發現一間是診室,一間是藥房,另外的兩間好像是起居的處所,在平房前的廊簷下,並排擺了七八個蜂窩煤爐子,此時上面架了三個青黑色的沙鍋,裡面正煎著藥湯,院子裡的藥味,主要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
診室門口放了一條長凳,上面坐了幾位候診的患者,有衣著鮮亮的,也有普通村民模樣的。
診室的門上掛了個白色的簾子,此時沒有完全放下來,半搭在門框上,能看到裡面的情況。馬老神醫坐在窗戶下,背對著外面,正伸手為一位患者診脈,也看不到馬老的神色,只能看到馬老的另外一隻手裡夾了支香菸,不斷騰起煙霧。旁邊的還有三四個人,手裡拿著記事本,馬老在為患者診脈的同時,他們一邊觀察患者的神色,一邊在記事本上記著東西,看樣子應該是跟著馬老學習醫術的學徒。
外面長凳上最靠近診室的一位患者,是個珠光寶氣的中年婦女,手指上的鑽石戒指褶褶生輝,脖子上還掛了個翡翠的吊墜,泛著綠幽幽的光彩。只是看不到眼睛,在她的鼻樑上,架了一幅碩大無比的墨鏡,直把臉遮了大半。
看曾毅站在門口往裡面看,中年闊太就不耐說道:“你們是多少號,要排隊啊!”
曾毅笑了笑,道:“我們不看病。下一個肯定是你!”
中年闊太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一些,但還是警告道:“如果是來看病的,就趕緊去排號。在馬老神醫這裡,可是沒有人敢插隊的。”
曾毅還是笑了笑,然後站在門口往裡面觀察著。他並不著急進去,而是打算在外面先觀察一下馬老先生的醫術到底如何,上次雖然見過一次,但並不真切。
很快,裡面的那位患者拿了方子出來,到隔壁的藥方去抓藥了。
中年闊太站起來抖了抖身子,走進了診室,等在馬老面前坐下,她才把臉上的墨鏡給摘了。
曾毅這個角度,剛好看得真真切切。心道難怪這位闊太要帶這麼大號的墨鏡,原來病在臉上。中年闊太的眉框處,有一個核桃大的潰瘡,又紅又腫,很影響形象。所以用墨鏡遮了起來。
馬老起身靠近了一些,在中年闊太的潰瘡處仔細觀察了一番,伸手按了兩下,又聞了聞手上的味道,道:“你的這個潰瘡,怕是有很長時間了。怎麼不早過來治啊。”
中年闊太就道:“馬老,您真是神醫啊,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