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命,都碰不到雅一根指頭。”
這話彷彿在每個人心中都有了答案,難怪只是被她看一眼,都覺得畏懼。
“怎麼可能!”烏鴉驚訝道。
玄洛搖頭:“我也不知,只是從那時之後,每過百年,雅的頭髮都會短一些,能力也會弱一些,直到之前……在我看來,恐怕雅要大限將至,怎料她又恢復了……”
“公主,那我們怎麼辦?”戈舒皺眉道。
“靜觀其變,或許這樣也未必不好。”嘴角牽出一絲似有似無的弧度。
回到雅苑時,天色已經矇矇亮起。
安雅將桑邪浸泡在冰水裡,劃開她兩個手腕,黑色的血瞬間流出,沒多久,這浴缸中的冰水變成了暗紅色。
“是銀狼的血,你能活著已是命大了。”安雅說著,眉心斂了斂,又道:“怎會如此不小心?”
桑邪嘴角泛白,好看的眼角微微起開,淡道:“你可知,這血是誰的?”
安雅將手中的毛巾,放在一旁,目光微頓,看向桑邪。
桑邪抬起烏黑若夜的眼眸,望著安雅,輕嘆後目光偏移。
現在想來,桑邪還十分後怕。
如今……她既已曉得樂文瑤是她宿主,若不慎食入狼血,定會第一時間去尋宿主,只有宿主的血才能擺脫狼血的侵蝕。
若因此殺了樂文瑤,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便更深。
忽的自嘲一笑:“總之……我被耍了就是。”
“那人都能將你算計如此,恐怕一點都不簡單。他了解你……就會從你的弱點下手。”安雅垂眉,嘆道:“恐怕,那人就是在等……而現下時間剛剛好。”
“等甚?”桑邪問。
“第一次或許是偶然,你我宿主同時輪迴,第二次……也是嗎?這世界雖有巧合,卻也不會總是被你我所遇。”安雅看向桑邪,淡道。
雙眸對視下,桑邪沉吟片刻,突然說:“雅,唐宋……唐宋的記憶有封印。”
“封印?”
“藏的極深,我擔心那人的目的一開始就是你,既不能對你下手,只能從你在乎的人下手了。莫要忘記,如果宿主出現問題……你會如何?當年,屏玉並非你所殺,你也不得自控將殭屍全部剿殺……就連我,也幾乎命喪你手中。”桑邪眼眸中暈著霧,盯著安雅的長髮,雖不解這其中的緣由,但也知道……安雅這頭烏髮不會平白無故的短,更不會平白無故的變長,抬眉與其對視,道:“若……這一世,唐宋是被你所殺,會如何?”
安雅:“……”
“如果這便是那人要的結果,你要如何應對?”桑邪強打著精神,問。
安雅遲疑了片刻,搖頭:“我……我不曉得。”
“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待我身體好些,再從長計議好了。”桑邪真的累了,身體浸泡在冰冷的血水裡,整間浴室滿是血腥味,也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桑邪不得不閉著眼眸,沒有再言語。
“自然是等你身體好些,不然我怎會醒來沒換身衣衫就去尋你?”安雅說著,幫桑邪把血水放掉,又換了一次冰水,才道:“我要王伯去醫院血庫裡拿血,雖不是很新鮮,但也可以讓你填飽肚子……”
“這血甚是難喝,我才不要……”桑邪皺眉,聲音卻極輕。
安雅無奈道:“都這般虛弱了,竟還挑嘴。”轉過身去,望著鏡中的自己,微微怔住。
安雅抬手托起烏黑的髮絲,長髮緩緩散落在纖細修長的指間,嘴角牽起一絲笑意。
……
唐宋在醫院足足靜養了三天,才決定出院。本來身體就沒大礙,第二天便可以出院,只是有些問題,唐宋需要時間去琢磨清楚。
窗外的陽光照在病房裡,窗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