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樂文瑤揉了揉眉心,意味深長道:“我倒覺得這是公平的。就像……我怎麼會對一個知道結果的遊戲,感興趣呢?”
“文瑤說的在理。”安雅轉頭看向聊起遊戲,特別自信的樂文瑤,笑道:“那對於桑邪,文瑤又怎麼看?”
樂文瑤彷彿突然被空氣嗆到,輕咳了幾聲,白了安雅一眼,“她是死是活,關我什麼事?”
又見安雅託著下巴,沒有回應,而投過來的目光,如白雪般純粹,看的樂文瑤不僅沒了脾氣,也跟著正經起來,“其實……我對她的存在挺矛盾的……”
安雅跟著樂文瑤的話,點了下頭,示意她在聽。
樂文瑤看著窗外一片白色,掃過街上偶爾穿行的汽車,還有行人,淡淡道:“小時候我一直覺得,陪我一輩子的人是爺爺。後來爺爺去世了,我就知道只要是活著的生物,都不可能一直陪著我,他們會生病,會死亡,包括我自己。我知道失去的痛,所以我害怕與人接觸,甚至我分不清楚,那些要接觸我的人是為了什麼?久而久之,唯一可以一直陪著我,不會害我的,就是我自己設計的遊戲。因為它們永遠在那裡,最重要的是,它們不會嫌棄我會變老,變醜。”
說到這裡,樂文瑤自己都覺得好笑。
“但你們不一樣,你們就像我遊戲裡設定的人物,永遠都是一個樣子。”說到這裡,一向不喜歡嘆氣的樂文瑤,都無奈的嘆了一聲,“對於桑邪,很多事都是你與法醫姐姐說的,我都理解,但她卻什麼都沒和我說過,對此……我保留意見。我承認我對她很矛盾,但我並不是……那麼討厭她。”
“神婆你笑什麼?”樂文瑤見安雅唇角勾著笑意,不解的問。
“我在替她開心,如果桑邪聽見你剛剛那番話,肯定很開心。”
“那又有什麼用?她總是一副冷冰冰,讓人捉摸不透的樣子,來無影去無蹤的,煩得很……”樂文瑤雙手架在胸前,哼了一聲,“你說,有什麼事不能直接說呢?我又不是笨蛋,又不是白痴,說明白了不就好了?”
看著眼前一臉率真的樂文瑤,換做是安雅,也不知道如何說。她雖然懂得很多道理,對任何事都可以舉一反三,卻唯獨不懂——情為何物。
安雅的目光有些惆悵的盯著窗外,“文瑤,有些事你要桑邪如何對你說呢?你可曉得,死對於我們而言,並不難,不同的是,我們沒有輪迴,一死就是徹底的消失。”轉頭看向樂文瑤,見她眸中一片清澈,“我與桑邪,若沒有活著的意義,面對漫長孤寂的人生,還不如死了的好……”
樂文瑤眨了眨好看清澈的眼眸,因為沒辦法感同身受,她真的不懂了。
“……那神婆,你活著的意義,一直都是……法醫姐姐?”
安雅拿出白玉葫蘆,握在手中,細細撫過,才抬起眸,微笑道:“就如文瑤所說,有些bug給了我新的靈感這般。”
樂文瑤:“……”
再之後,二人便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而是聊了晚飯的一些事,沒多久就聽見王荼的聲音。
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安雅看了眼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快四點了。
出門前,她將窗子都檢查了一遍,將手裡的那把鑰匙放在鞋櫃上,將門帶上。
……
在局裡開完會的唐宋,回到辦公室就看見樂文瑤發來的訊息,已經將東西搬到了雅苑,並且收拾完畢,就等她回來吃飯了。
看著訊息的唐宋唇角微勾,聽見敲門聲,抬眉道:“請進。”
本以為是劉鑫,沒想到是方敏。
“你怎麼有空來這邊?”唐宋示意方敏坐下,問。
可能是最近辦案的敏感,方敏察覺到唐宋眼睛和唇角還沒平復的笑意,坐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