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安雅看來,最動人的,始終是這張眉心微蹙的容顏。
好比飲過梨花酒,女子的臉頰浮出微紅,溫泉池內泛□□點星光,池岸邊隨風花起花落,就連這夜空,也跟著唐宋的一顰一笑,迷一般的喘息,而醉了。
如此簡單的親密,就將唐宋埋在骨子裡的魅一點點的浮現出來,讓安雅開始好奇,她想看唐宋徹底褪去青澀,展露出她真正的傾城之姿,那會是什麼樣呢?
左手早已無聲息地一路往下,抵達泉口的指尖,還是停下了動作。
她蹙眉抱起唐宋,她始終難過心裡這一關。
“唐宋……我……”
唐宋彷彿察覺到什麼,投過去的目光中雖溢著□□,依舊帶著屬於她的隱忍。
只是一眼,就讓安雅失了神。
唐宋張了張唇,好像要說什麼,見安雅分神時,伸手捉住安雅的手臂,身體往下一迎,完成了一切!
唐宋緊鎖著眉頭,忍著那刺骨的痛,直直的看著眼前呆滯身影,見她眼底黝黑的眼眸,快速劃過幽藍,又劃過暗紅,很快又恢復到黝黑時,勾著唇角將頭抵在安雅的肩膀,大口喘著氣。
這一切發生得太倉促,安雅一時間都不知該先生氣,還是該先心疼。除了另外一隻手牢牢的抱著,她一動也不敢動,聽著唐宋沉重的呼吸,彷彿每一次吐息都在舒緩那種揪心的疼痛。安雅已分不清,那一處的顫抖是來自她還是自己?也有可能是這流動的溫泉水,指間被極其溫暖的體溫包裹著,可以清晰感受到緊緻與吸附,又絞緊到有些生疼。
更多的是心疼。
“你……”安雅緊蹙眉看去,“你是大夫,怎麼……怎麼可以這麼冒失?”
生理上的顫抖持續了好一會兒,逐漸緩和後,唐宋慢慢適應了這種難耐。她抬起頭,眸子裡泛著一絲微紅,嘴角勾起似有似無的笑意,“冒失?我之前那般對你,你這是在怪我嗎?”
安雅愣住。
“我如果不這麼做,你打算……還讓我等多久?”唐宋抬起手覆上安雅的臉頰,細細描著她的輪廓,“你剛才的眼睛,一會兒藍,一會兒紅,現在又變成了以往的黑色,你一直在擔心著,怕著,我都知道,現在……沒事了……”
安雅出神的看著這張臉,不知道怎麼,心中的那絲心疼隨著眼前女子的笑意越發明顯。
只能拼命用呼吸,來控制情緒。
善良,優雅,寡淡。
不管是琴淵、阮屏玉還是唐宋,都離不開這三種形容詞。而她本人也正如這些詞所表述的一樣,她眼底清澈純粹,仔細看去又像是一口深潭,看不透也望不穿。
就是這樣一個人,無論哪個朝代,變成什麼樣,在安雅看來,她永遠都是神聖的,不可侵犯的。
而她將這個權利,只給了自己。
“唐宋……”安雅牢牢盯住那雙眼眸,除了輕喚她的名字之外,想說的,要說的,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我在。一直都在。”
安雅收斂起情緒,強迫自己鎮靜下來,既然什麼都說不出來,索性傾身以吻作為回應,唇舌相抵,讓唐宋沉浸在親吻的快樂中,逐漸淡化那抹不安。
流淌的星光映在溫泉池內,籠著這兩副如珍珠美玉的皎潔身子,唐宋在這種交纏中感覺溫泉池裡的水彷彿在升溫,一點一滴的滲透進了她的毛孔裡。
她仰起頭,將身體全部依靠在池邊借力,緊閉雙眼,她察覺到身體隨著安雅的動作,逐漸變得虛弱不堪,完全沒了力氣,四肢卻與其相反的在一點點繃緊著。耳邊盤旋的除了風聲,花草聲之外,就是自己時輕時重的呼吸聲,毫無章法。
身體好像被張開,又被灌滿,戰慄到讓她頭皮發麻。
最終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