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雕刻的落落大方。不過仔細看,姜尤發現,它的眼睛看著地方,並不是前面,而是斜視看著她們身後的壁畫。
“它的眼睛……在看我身後的畫像。”姜尤的話音還未落,就聽見身後發出石門移動的聲音。
夜七手裡端著已經用過的血包,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你們……”
安雅聞到了血腥味,斂眉:“桑邪醒了?”
“剛醒過一下,老闆還在裡面。”夜七想著靈雨的交代,“你們自行進去吧,我去血庫拿血。”
姜尤聽見這話,便扶著安雅朝著密道走去,回看那個石雕像,原來那個女人看著的這壁畫,就是密道的出入口。
得到答案的姜尤,覺得有趣,目光落在安雅身上,更加有些好奇。
這麼多年,她一直追殺桑邪,覺得此人狡詐,不易殺。卻沒有過多接觸過安雅,稍微接觸過,就會發現安雅的沉著與冷靜,對待事態的掌控,更為可怕的是你在她身上看不到弱點。
回想之前玄洛說過的一句話,丞相要殺的並非是她們,是在滅心中的恐懼。
原先不懂的,在接觸之後,好像懂了。
安雅與桑邪的存在,不僅僅讓丞相畏懼,想必主上這些年的處心積慮,為的也是在最後可以有一絲勝算吧。
桑邪的弱點是樂文瑤,那麼安雅的弱點,是誰?
唐宋嗎?
隨著思緒的延伸,入目的精緻雕刻印畫的牆壁,人造池上的噴泉,還有鮮活的鯉魚,才明白安雅所言的意思。
空氣中瀰漫著血腥氣,還混雜著藥草的味道,遠處的兩扇石門大敞,姜尤大老遠的就能看見浸泡在藥池內,眉頭緊鎖的桑邪。
安雅聞著滿屋子的草藥味兒,語氣稍有驚奇:“是金龜草,靈雨當真破費了。”
姜尤雖然不懂中草藥,也知道這金龜草千金難求一株,是因為它生長在深潭沼澤之中,就眼前那一藥池的金龜草,價值幾何呢?
“之前我做夢,買了很多金龜草,我也不曉得買來何用?現在看看,原來是為了阿邪。我已經沒了姐姐,我不想阿邪也有事……”靈雨有些疲憊倚在躺椅上,“不過我這裡僅剩的金龜草,還夠阿邪浸泡十二個時辰,還不夠壓制她體內的怨氣……”
“你買金龜草的事,想必你姐姐也知道吧?”
“是知道,不過她沒多問。”靈雨從一旁拿出銀質修長的菸斗,點著後含在嘴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我與姐姐在很多事情上意見都不統一,有的時候我會一氣之下不願醒來,姐姐也會因為我的任性,不讓我醒來。”
安雅面無表情的來到靈雨身邊,面色微沉,“你放了自己的血?”
“怨魂扣是葉家禁術,它們自然會怕。只不過阿邪是殭屍……體質陰寒……就算用我的血,效果也不明顯。”
“這裡的金龜草都是被曬過,藥效已經沒了大半,若有新鮮,效果最佳。”
“新鮮的?”靈雨來了精神,把菸斗磕了下,滅掉問:“哪裡有?”
“我知道一處地方會有,這個交給我。”
靈雨深深地望了桑邪一眼,低聲道:“你眼睛看不見,告訴我在哪裡,我去找就是了。”
“那裡只有我能去,你的人進去只會白白送死。而桑邪現在最擔心的,始終是文瑤。”安雅神色很是嚴肅地問:“可有辦法解除文瑤魂體上的咒印?”
“在車上你給我的黃符,我已經確認過了,是阿瑤的咒印符。”按理說既然是樂文瑤的咒印符應該開心才是,沒想到靈雨目光低沉,又欲言又止。
安雅冷冷道:“繫了桑邪的相生咒?”
“相生咒本就是給那些愛侶不能同生卻要同死下的咒印,我沒想到姐姐會用在阿瑤和阿邪的身上,所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