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眸含笑。
“我能不知道嗎?”我鎖眉。
“這是自然,妻主何時問起,我何時再答。”難得墨臺妖孽答應地這麼爽快。
談話間,中門赫然大開,一箇中年微胖的女子狂奔出來,向車的方向望了又望,眨眼之間,就迅速恢復了大家風範,儀態從容、步伐沉穩地走至車前,行了一個天揖,道:“燁然公子遠道而來,路上辛苦了!”
墨臺妖孽示意我扶他下車,我掀開車幔,率先跳下車,與那女子打了照面。這才看清,那女子竟然生得一張娃娃臉。她看到我,一陣呆愣,然後看到穿著布裙、行動遲緩的墨臺妖孽,居然臉面一皺、熱淚盈眶、嘴角顫抖,剛嚎了一句:“公子您受大罪了!您這樣,讓我愧對把您託付給我的……”
府邸中突然出來了一行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那女子立時面容一整,氣度不凡地說道:“燁然公子請先至偏院休息,晚些時候,再設宴為公子接風洗塵!”
我不禁瞠目結舌,暗自讚歎——真不愧是皇都的人,果然與眾不同。
中年女子語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墨臺妖孽施以回禮,瞟了我一眼,我立刻緊緊跟在他身後,在眾人的簇擁中進了府。
我是幾個時辰之後的分割線
這裡正是皇都的墨臺本家,而之前出門相迎的中年女子,居然就是墨臺氏現任的宗族長——墨臺遙,當朝皇太君的嫡姊。她承襲了爵位,但沒有官職在身,而日夜操勞於宗族要事。
這個府邸裡住的主子並不多,都是墨臺遙的至親,她的一夫君兩侍君四侍人,她的女兒墨臺槐,她最寵愛的兒子墨臺柳及為墨臺柳招贅進府的妻主。墨臺遙共有一個女兒,四個兒子。三個兒子遠嫁,一個留在身邊;而唯一的這個女兒,還是在她三十多歲的時候,好不容易才生出來的。
墨臺燁然,雖說是旁系血親,墨臺遙憐其自幼喪親,遂將他帶在身邊。由於墨臺燁然與墨臺槐年紀相仿,從幼年開始,就經常隨墨臺槐進宮,甚得皇太君的寵愛……久而久之,致使當年郾都,盛傳出這麼一句話——“當朝鳳後,必是墨臺”。結果往往是出人意料的,墨臺燁然及笄之後,居然就離開皇都回桓城了,再也沒踏進皇都半步。
關於這事兒,當年是眾說紛紜,而墨臺燁然,也成了盛郾的一段瑰麗的傳奇……
“……謝謝您解說得這麼詳細,我想我大概能瞭解了。”我客氣地說道,額角跳動。
“教導墨臺家的晚輩,本來就是我份內之事……你的姓氏真奇怪啊,為什麼會是‘毒’呢……我以後叫你什麼好呢,毒氏麼……”對方沒覺察我的隱忍,兀自歪頭思索著。
“您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名字不過是個稱謂,我不是很看重的。”我以前所未有的毅力忍住眉頭深鎖的衝動。
“公子的這個性子啊……我為他愁白了不知道多少根頭髮,我原以為他這輩子都嫁不出……咳……都不想嫁出去……”她思維跳躍得很快,令我揣摩不出她的主旨。
“夫君仙姿玉色,明豔端莊。”這麼無邊無際地扯廢話,有兩個多時辰了吧?!
“你……能這麼認為是最好的了……老實說,看到你的時候,我真嚇了一跳,你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我一直以為公子的妻主,該是個壯碩的武婦,不然怎麼受得起他那些手段……你平時都是用什麼內傷外傷的藥,我讓人在府裡置辦些,不然等出事的時候再去買,恐怕就遲了……”她的表情,豐富且細膩。
“玄不明白您的意思,夫君向來溫柔賢淑。”墨臺妖孽,你去沐浴更衣,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還不回來啊?!
“……你確定我們是在說同一個人嗎?你有委屈,也不用如此掩飾,我完全能理解的……我雖是公子的姑母,但是你也知道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