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昕怡聽了,更高興了,遞了一張請帖給柳妙瓔,說道:“這張給你,咱倆一起去。那可是唐大家啊,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這不妥吧?這請帖應該是給怡姐姐家裡的姐妹的吧?”柳妙瓔遲疑著問道,並沒有接下請帖。
衛昕怡把請帖塞進柳妙瓔手裡,說道:“這原是我四姐姐的帖子,誰知她昨晚不知怎的受了涼,今日頭疼得厲害,去不成了,正好可以讓你去。”
待宋瑄從刑部回到王府,柳妙瓔立即跟他說了衛昕怡送了她請帖、請她一同去寧國公府赴宴一事。宋瑄讓蓮蓬捧來一沓帖子,從中翻出了寧國公府的請帖。
“那日我與你同去。”宋瑄對柳妙瓔說道。
寧國公府老夫人六十大壽那日,燕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都上門賀壽,把寧國公府門前以及臨近的街巷堵了個水洩不通。好在秦王府的馬車駛來其他人都讓了道,暢通無阻地到了寧國公府門口。
宋瑄帶著柳妙瓔,跟著恭敬殷勤的寧國公府管事,進入了府邸。柳妙瓔一路好奇地東瞧西看,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待客的花廳。
與蘇州不同的是,燕京人家辦宴,男女賓不必分隔開來,只需在中間放置一扇輕薄的屏風即可。秦王宋瑄,經歷離奇,容貌又俊逸非凡,因此他一進入花廳,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柳妙瓔雖年歲尚小,但已出落得鮮妍明麗、容色絕俗,一身桃粉衣裙將她襯得更是肌膚勝雪、嬌美無匹。只見她粉面桃腮,盈盈淺笑,天真純稚中又帶著一絲嫵媚,令一眾男賓客呆若木雞、神魂顛倒。
因她一露面就成了焦點,女賓客看向柳妙瓔的目光,便不太友善了。柳妙瓔目不斜視,跟著宋瑄走過花廳,踏進寧國公府老夫人招待親近之人和貴客的內室。
宋瑄獻上賀禮後,段老夫人要起身行禮,被宋瑄阻止。段老夫人請宋瑄坐下飲茶,招柳妙瓔近前,細細打量一番後,親切地拍著柳妙瓔的手,說道:“這丫頭,真是天仙一樣的人物!把咱們府裡的丫頭都比下去嘍。”
“老夫人過獎,柳七粗顏陋貌,又無甚才華,哪敢和貴府的姐姐們相比。”柳妙瓔客套道。
段老夫人和藹笑道:“柳七丫頭,你就是太謙虛了,你若是粗顏陋貌,那滿花廳的小姑娘們豈不都成無鹽女了。”
眾人都笑著湊趣,如此說笑一陣子後,有僕婦來稟報說開宴了,一群人便簇擁著段老夫人往花廳去。
段老夫人是北地人,因此宴席的菜色都是有北地特色的菜餚,無一例外都拿大海碗、大圓盤裝著,看起來十分霸氣。菜品上,也是大塊的肉居多,蔬菜較少。
直到開席,柳妙瓔才見到了衛昕怡。她一改往日的活躍歡快,鬱鬱寡歡地坐在席前,有一搭沒一搭地拿筷子戳著自己盤裡的肉。
柳妙瓔湊過去,輕聲問道:“怡姐姐,你怎麼了?”
“快別提了,方才我被我娘拉去相看了。我事先也不知情,完全是趕鴨子上架!偏那個狗屁公子還狗眼看人低,對我橫挑眉毛豎挑眼的,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麼德性!”衛昕怡憤然說道。
“彆氣彆氣,氣壞了自己可不划算,犯不著為不相干的人,給自己找不痛快。”柳妙瓔同情地看著衛昕怡,勸道。
“唉,真是煩人吶。你也不算小了,說不好你家裡很快也要給你安排相看了。”衛昕怡道。
“不會吧……”
“什麼不會,翻過年你可就十四了。咱們這樣的人家,大多都是在姑娘十二三歲就開始相看,看中的合適的,可以先訂親,待姑娘及笄後辦婚事。”衛昕怡戳了戳柳妙瓔的腦門兒,說道。
“唉……”柳妙瓔聞言,發出一聲哀嘆,給自己的酒盞倒滿了酒。
“喂喂,這酒可不是咱們喝的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