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門直接去了城內的青龍寺,求了一枚平安符。
帶著平安符,柳妙瓔回到國公府的小院,取出一個她做了十來天的香囊,將平安符裝進香囊中。
說起來,除了驗屍,柳妙瓔也就只有繡技還算拿得出手。那繡技,還是剖屍之後縫合屍體練出來的。
到了碧筠閣,柳妙瓔把裝著平安符的香囊遞給柳瑄,說道:“三哥給我了壓歲錢,我卻還沒有正式給三哥拜年。小七祝三哥新年愉快,平安喜樂!這平安符是我方才去青龍寺求的,香囊是我自己做的,都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還望三哥不要嫌棄。”
柳瑄接過香囊,認真看了看。雨過天青色的杭綢,正面繡著萱草,與他的名字同音。反面繡著幾片葉子,還繡了“歲歲平安”四個字。針腳整齊,做工精細,即便是蘇州最負盛名的錦繡樓,也未必做得比這個好。
“這個香囊很好看,小七有心了。”柳瑄笑著摸了摸柳妙瓔的腦袋,說道。
柳瑄沒有把香囊收起來,而是直接掛在腰上,笑道:“這顏色和我這身衣裳,恰好相配。”
柳瑄今日穿著一身竹葉青的蜀錦長襖,愈發顯得俊美非凡。柳妙瓔知道,府裡好些丫鬟都在議論,說三公子是幾個公子裡最英俊的,跟下凡的謫仙似的。她們總是偷偷看三哥,看過之後還臉紅。
見小丫頭愣愣看著自己,柳瑄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說道:“看什麼呢?”
“看三哥你啊,三哥真好看!我從來沒見過,比三哥還好看的人。”
“你可以照照鏡子,你自己就比三哥好看。”柳瑄笑道。
“我是女孩子嘛,咦,三哥你說什麼?我好看?”
柳瑄說:“是啊,你不知道自己長得很漂亮嗎?”
“沒有人跟我說過。我知道自己長得還不錯,但白姑姑說,長得出挑容易招禍,紅顏禍水……”
“別聽她胡說八道!她那是嫉妒你。”柳瑄皺眉道。
“白姑姑怎麼可能嫉妒我!她不喜歡我,瞧不上我……”柳妙瓔略帶委屈說道。
柳瑄嘆了口氣,輕輕揉了揉柳妙瓔的髮髻,正色道:“小七,你要知道,一個人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喜歡,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滿意。不要在意旁人說什麼,你要相信自己就是最好的。”
“嗯,我記住了。”
“乖!”
午後,柳瑄哄柳妙瓔午歇後,隨便取了本書坐在她房間靠窗的軟榻上,半躺著看書。
聽雨見狀,又拉著聽風咬耳朵:“你有沒有覺得,公子現在跟個奶媽似的,太不像他了!”
聽風聽完,仍面無表情,扔給聽雨兩個字:“沒有。”
“我說,你這個人吶,能不能多為公子考慮考慮?公子這個年紀,應該要娶妻了。聽說姑娘家都不怎麼喜歡自己的丈夫和小姑子關係親近,現在公子和七姑娘如此親密,恐怕要被好些姑娘嫌棄呢。”
“不會。”
“怎麼不會!我跟你說,人情世故,你是遠遠不如我懂,我舅母的侄女的表妹的遠房大姨,就因為丈夫總是資助小姑一家,吵著鬧著要和離呢,還有……”
沒等聽雨說完,聽風就走開了,顯然不願再聽。
聽雨沒好氣道:“對牛彈琴!”
大年初二,忠國公接到訊息,兩個已出嫁的女兒要攜家帶口回來探親。
原本出嫁女應該年初二回孃家,但國公府大姑娘和二姑娘都嫁到了外地,初二趕不回來,只得延後幾日。
大姑娘柳妙珺和二姑娘柳妙瓊都是安氏所出的嫡女。柳妙珺今年二十三,十八歲時嫁給了異姓王臨江王的嫡長子,即臨江王世子桓越,膝下有一子,名桓睿。
柳妙瓊雙十年華,兩年前嫁給了鎮南侯謝利勇的嫡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