倨促不安,心中的小兔兒嘣嘣嘣地跳個不止。曹花枝姐姐盯著她問了半天,她方才羞羞答答、扭扭揑揑地點了點頭。
小太監當即升帳,三軍將士見大帥平安歸來,頓時歡聲雷動,士氣大震。
佈雷達龜縮在稻草堆裡一夜未能成眠,晚間看管他的人送來的酒飯他看都沒有看一眼。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轉瞬間堂堂匈奴大單于成了階下囚。幸好南軍將士對他還算客氣,沒有繩捆索綁,還有上好的酒飯供他享用。但他無論如何也無法下嚥,不是嫌飯菜不好,他是忍不下這口氣。批評人家違犯約定,動手拿人道理上也說不通,自家的妹子不也是綁了他們的大帥回去嗎?不過有一點肯定的是,南軍決不會殺了他,因為他們的主帥也在他的囹圄之中。如若事情進展順利,大概天亮之後兩軍陣前就可以走馬換帥了。
天剛剛發亮,有小兵開啟帳蓬門,隨即走進一個人來,佈雷達不禁抬頭一瞅,頓時他一下子就呆住了,進來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日在陣上和他拚死博殺的南軍主帥小太監的便是。在人屋簷下,豈能不低頭?佈雷達稍一猶豫,急忙爬起來,驚諤道:
“你是?……”
小太監知道他的意思,環顧左右而言他,笑笑說:“怎麼,不認識了?”
“認識認識,你不是南軍大帥潘又安潘將軍嗎?”匈奴王囁嚅道。
“是啊是啊,你的記性不差,在下正是潘又安。我想呢,昨天干了多半天,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呢?”小太監故意取笑道。
“不不,我的意思是你是怎麼回來的,昨天不是我倆同時被俘的嗎?”佈雷達道出了原委。
“我會縮地法,”小太監笑說,“我就地挖了個洞就跑回來了。”
“將軍不想說就算了。”匈奴王搖搖頭苦笑笑說。
“說不說都不打緊,”小太監解釋說,“問題是我回來了,你沒回去,這走馬換帥的事看樣子是要泡湯了。”
“是,是……”單于王有些語無倫次。
“來呀!”隨著小太監的喊聲進來倆士兵,小太監隨即吩咐道,“去,帶大單于去洗洗澡,再換身乾淨的衣服,然後請他到中軍大帳,我在那兒等他。”
佈雷達走前兩步,不放心又迴轉頭來問道:“將軍打算怎麼處置我?”
小太監擺擺手笑道:“好說好說,你先去洗澡換衣,怎麼處理等會你就知道了。”
胡三和王小五、華世雄等中軍大帳裡勸小太監不要放了佈雷達,除非他簽字劃押,寫投降書、並保證永不再反才行。小太監搖搖頭說:
“不可不可,諸位兄弟何必這麼小家子氣呢?當年諸葛武侯七擒孟獲,才得到南蠻之地的長治久安,我們咋就不敢放了這個佈雷達呢?”
王小五說:“大哥呀,當年諸葛亮和孟獲的力量不成正比,如今我們剛和番王旗鼓相當,甚至還略處下風,放了匈奴小王,不等於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嗎?再說我們不可能七擒番王,第二次再抓到他都沒一定的把握。”
華世雄也說:“五哥說得不無道理,放佈雷達之事還請大哥慎之又慎。”
胡三沉默不語,小太監朝他笑笑問道:
“兄弟為何不作聲?”
胡三其實考慮半會了,見問不得不開口,遂分析道:
“我倒是同意大哥的意見,如不放走匈奴王,則番城可能會發生三種情況。一是番軍棄城遠遁,待我大軍退走之後他又圈土重來,二是發生內亂,諸王爭權,在他們發生內訌的這段時間裡是決不可能和我們正面接觸的,第三種可能是他們困獸猶鬥,舉全國之力和我們決一死戰,以圖奪回他們的單于王。我們遠道而來,後勤難繼,糧草不濟,益速戰求勝,拖的時間越久對我越不利。當然,佈雷達桀驁不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