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聽說過逍遙散會暈的啊……”那東西不是服了□的嗎?可她怎麼覺得腦袋像木頭一樣轉不動呢?
“呵……我說是逍遙你就信啊。”又是那個好聽的聲音,這一次帶了些上揚的尾調。
所謂試探'VIP'
舒妙煙沒想到,她一醒來就是九天後,原本做足了心理準備要迎接生不如死的折磨,一眨眼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這一覺她睡得很香很沉,夢裡有大片繁茂鮮妍的茶靡花開,有濃淡相宜的藕粉梨花迎風綻放,還有烈豔似火的鳳凰花海,那裡鶯歌燕舞,春/色滿園,有著人世間無處可覓的明媚景色,令人留戀忘返。如果可以……她是願意在那裡呆上一輩子的。
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只覺得身體輕似浮雲,全然不知身置何處。直到千安驚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刺得耳鼓生生髮疼,這才意識到——她醒了,在被某人放倒了九天後,終於醒來了。
“我真的睡了九天?”舒妙煙壓著心底一股子無名火,暗暗運氣調息了一週,發現並無任何異樣,而內力居然已經完全恢復了,氣息運轉之下,似乎比之前更輕鬆了不少。
“是,主子,已經九天了,我們都到了海棠谷了。”千安極富耐心地再次肯定回答。
“海棠谷?”舒妙煙支著額頭,頭還有些暈沉,也不知那虞三公子到底給自己吃了什麼東西,這個時辰,邵含雨——
就算是再恨再怨再怪責,她此時心裡也只有無盡的傷感。
最難熬的七天,居然就這麼過去了,他走之前,必是怨恨她的罷?
胳臂,輕的像不是自己的,腿,麻得像針刺一樣。心裡,卻像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空蕩蕩的沒有著落。
“我還沒有找你問清楚呢……”舒妙煙垂著頭,無意識地從懷裡摸出挽情絲,藍瑩的光澤絲毫沒有褪去,如今那個編織的人卻再也無法相見。
“主子……”千柳輕咳一聲,實在不忍見她陷於悲哀。其實即使她嘴上不說,他也知道,她必定是有些怪責自己的,歸根到底,是她選擇了去咒,也就是放棄了邵含雨的命,從間接而言,她就是殺害邵含雨的兇手。
不論前因是什麼,她總是對不住邵含雨一回。
“主子,可餓了?”
“我不餓,”舒妙煙別開頭,撩開窗簾。
窗外落英繽紛,疏影暗香,大簇的秋海棠正在搖曳綻放,確實是熟悉美麗的景緻,獨屬於海棠谷,可此時的故地重遊,卻叫她難受得半刻也不想多看。
一年前,她曾與邵含雨在此把酒歡言,他在落英的花瓣下含笑而立,絕色的身姿與花海融成一體,他的笑容讓所有的美景黯然失色,而今,那一切卻都成了回憶,只是回憶……
緣份兩個字,實在是叫人於心不忍。
“還是用點吧,這粥一直溫著,這會用剛好。”千安將旁邊炭爐上煨著的瓷盅端了出來,“三公子說您這兩個時辰就會醒,一早就備著了。”
“三公子?”這三個字,像魔咒般一下子將舒妙煙從傷緒里拉回了神,那人居然算準了她這兩個時辰就會醒?她眼睛盯著那盅香氣騰騰的紅棗蓮子粥,瞬間臉就沉了下來。
原本是想裝糊塗的,此時卻實在無法再忍。抬眼將千安和千柳二人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涼嗖嗖的眼神刺得人骨子裡都涼,聲音更是寒得像是三九的冰霜,“我倒不知道,你們兩個何時換主子了?”
“主子!”兩人撲通一聲同時跪下,千安手裡正端著碗,一急之下翻了些熱粥到手上,卻連擦都不敢擦。
“你們就不怕我醒不過來了?從沒見過面的人,你們都敢相信到這個地步了?”
千柳艱難地嚥了下口水,低頭提醒,“回主子,那茶是您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