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領路往宮裡走著,一邊給葉塵極為熱情的介紹著吳越國王宮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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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中一片安靜,那條長長御道之旁清水平穩無波,水中魚兒自然遊動。
吳越國主錢弘俶和王后蘇曼曼高坐於御臺之上,下方設了十數張案几,所坐之人皆是吳越國一朝的權貴高官,像一般的官員只有在偏殿用膳的資格。葉塵身為宋國欽差正使,高坐於左手第一張案几上,連繼城、嶽正野等六人穩穩站在身後,副使張清明坐在他的身旁。
葉塵對面而坐的,是吳越國左相魏信與軍方第一人高成祥。緊挨著的才是南唐正使徐鉉和副使盧絳。徐鉉看見葉塵第一眼,便毫不掩飾的流露出怨毒憎惡之色,倒是那副使盧絳雖然也對葉塵打量個不停,但卻始終一臉的微笑,甚至還遠遠得對葉塵點了點頭。
“徐鉉!你們唐國如今已經是我大宋屬國,現在見了本欽差,竟然不來見禮。”葉塵冷哼一聲,不等宴會正式開始,突然冷冷的說道。
徐鉉頓時氣得滿臉漲紅,指著葉塵說道:“祥符侯!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為這是在開封,還是以為…………”
“大膽!”不等徐鉉將話說完,葉塵一聲呵斥,將其打斷:“本侯是我大宋陛下欽差,代表我大宋天子,你唐國莫非是四方蠻夷,不懂禮數不成,見了本官竟然不跪。”
“你…………”徐鉉當即便要發作,盧絳這時突然將其打斷,並強拉著他向葉塵跪下,重新行了禮。
葉塵這才微微點頭,一臉狂妄的說道:“起來吧!身為唐國正使,可不能忘了禮儀。”
言畢,葉塵也不理會二人,而是轉身恭謹的向御座上的吳越國主和王后拱手道:“讓國主見笑了。這唐國被彌勒教妖僧擾亂了朝綱,國之不國,卻連最基本的君臣之禮儀都不懂了。如今的唐國卻已經不能和我們宋國和吳越國相提並論的。”
葉塵此話一出,原本因為葉塵剛才的囂張,臉色不渝的錢弘俶神色變緩,一些正帶有敵意看著葉塵的吳越國大臣臉色也好看了一些。畢竟葉塵話語中將宋國和吳越國是放在對等的位置上,就這一點,算是給吳越國超額面子和尊重了。
錢弘俶看了一眼徐鉉和盧絳,微微一笑,對葉塵說道:“葉侯客氣了,我吳越國和唐國同樣是大宋的屬國,不過我吳越國向來遵守君臣之禮,還望宋國也能夠遵守君臣之道。好了,開宴吧!”
宮中禮樂漸作,絲竹之聲奏出煌煌之感,有舞者舞於廷,清光現於頂。宴會正式開始了。
大殿上歡歌笑語的歡宴場面之下,隱隱有一股暗流湧動,氣氛便顯得有些詭異,葉塵卻是“渾然不覺”。
酒過三巡,錢弘俶說道:“葉侯今奉聖上之命,來到我吳越國,舟車勞頓,一路辛苦,孤今日略備美酒,為葉侯接風洗塵,以示慰問。我吳越國雖不比宋朝大國氣象,但江南自有江南景緻,葉侯難得來一趟,還請在杭州多住些時日,待世子和公主成婚之後,再走不遲。好讓孤一盡地主之誼。”
葉塵笑道:“國主有令,下官敢不從命。”
錢弘俶微微頷首,葉塵自來到吳越國以來,一言一舉都表現得極為謙虛,對吳越國君臣也極為尊重,這一點讓他很滿意。再加上,他先前看了世子送來的卷宗,又親自審問了彌勒教在開封分舵左護法張青之後。更加堅定了他和親從宋之的想法。
一段江南著名的“綠腰舞”結束,一個粉衣美人兒斂衽施禮,姍姍退下,殿前帷縵掩映下,忽地悄然滑出一座飾以黃金珠玉的蓮花臺,蓮花臺在殿中微微一轉,奇光異彩奪人耳目,包括葉塵在內,所有人都禁不住凝目望去。
那蓮花臺在殿前定住,臺上便冉冉生出一朵品色絕佳的蓮花來,一瓣瓣蓮花盛放,彷彿真的蓮花,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