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指了人家。如今待字閨中的,是邵公子罷?聽說邵公子許久都未歸家,也不怕邵家家主擔心嗎?”
“我邵家的事情尚輪不到你來管。”邵含雨靠在那裡動也沒動,冷聲道,“你是許了人家不錯,但虞三公子呢?”
“噗。”虞三公子再也忍不住笑,朝一旁魚米飛了個媚眼,“邵含雨,你連我易成這樣都能認出來,我該不該覺得榮幸呢?”
“錯,我不認得你。”邵含雨的眼神透過幽暗的夜幕落到了遙遠的天邊,聲音依舊是透骨的涼意,“你休想我告訴她你的身份,憑你,也就只能借這麼不入流的手段接近她罷了。”
“既是三公子並不在意名聲,”他淡淡地揚起了眉,“那他夜闖鎮南將軍房中引誘不遂的事情,我便代勞了。”
虞三公子嗤笑一聲,甚為不屑地揚了揚眉,“請便。”
一旁魚米臉瞬間就變了變,好一會,她默默悲憤地低下了頭。什麼叫交友不慎,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開門吧。”虞三公子盯著魚米捏在手裡的鑰匙,攤開手,“你不開我開。”
魚米咬了咬牙,嘆氣著開門。
鐵匙相交的聲音明顯又激怒了邵含雨,他猛地轉過身,直直地盯著虞三公子,“你離她遠點,我告訴你,這輩子她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就是死,也不會有你的份!”
虞三公子輕笑,一絲諷意自眼裡滑過,“邵含雨,你是不是病糊塗了?她就是死,恐怕與她同枕共衾的也只能是我罷?”
“同枕共衾?你以為三個月後你就能得償心願?”邵含雨眼角挑起了一抹狠厲,“你說,若是你入不得舒氏族譜,還能不能和她百年好合?”
“哦?入不得族譜……”虞三公子眉眼瀲灩,似是認真思忖了一會,輕笑道,“邵含雨,你最好放棄你可笑的念頭,我原以為你是真心待她,倒也願意成全你,但如今……我不可能再縱容你傷害她。”
“呵,”邵含雨不屑地睥著他,眼底有一絲詭色閃過,“我需要你成全我?你別以為你暗中做的事情我不知道。”
忽而,他慢慢靠近幾步,極低的聲音唯有彼此才能聽到,“你說,是你愛她還是我愛她?我若真不想讓她好好活著,又怎會讓蟒仙有救治她的機會?而你,是請蟒仙來的人,也就是間接殺死我的人,以她的性情,你說她會不會一個殺了我的男人共床共枕,恩愛纏綿?”
“她就算恨我,怨我,但到底我是她第一個愛上的男人,她第一次親吻的男人是我,第一次擁抱的男人是我,甚至差一點,我就是她的人,沈玠,但願你所謂的大度,所謂的容忍真的能持續到那一天!”
“我敢打賭,她根本連碰都不會碰你!”他漂亮的眸子在夜色中異樣的璀亮,散發出十足自信的光芒,令墨三公子忍不住心底一寒。
是的,他說的這些並非不可能。這也是他心裡最最不願去面對的一切。畢竟沈玠兩個字,對舒妙煙來說,是沒有份量的,什麼也不算。
只不過,邵含雨對他的瞭解,又有多少呢?
“她碰不碰我都無關緊要,我卻知道,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從你第一天心懷不軌接近她開始,你們之間就註定了只是一個故事,故事——你可明白?”虞三公子輕飄飄地睨他一眼,清潤悅耳的聲音一點點湮滅在風裡。
邵含雨沉默了。
是的,只是一個故事。只不過他一直在努力改變故事的結局而已。
院門外,舒妙煙靠在牆上幾乎已經挪不動步子。
“還沒查到三殿下的下落?”暗沉的夜色下,她的眸子濃得看不清任何情緒。
喬安眉眼角瞄向院中樓上隱隱的人影,點頭道,“刺客身份不明,只留下了這個。”
舒妙煙低頭一看,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