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到的便是西門闕早就指派好等在那裡的人。待跟他們簡單的交代了事情,便幫他們二人安排了地方住下。落軒哪裡肯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跟他們走。但一時也沒有我的訊息,便只好順從。只是在那裡,每日除了他們規定的範圍之外,便不讓他們二人越界半步。打著的旗號便是為我的安危著想。
哎……真不愧是西門闕辦事的風格。
怪不得,黎叔說自燁煜和秦煌將我帶到燕國之後便派了人去尋湮兒和落軒,卻一直沒有下落。直到三天前,才在蜀國邊境的一家客棧找到。
湮兒嘰嘰喳喳的在耳邊吵著這段時間對我的擔心,和那些人對她與落軒的態度,但我一點都聽不進去。
“黎叔,你告訴我,燁煜和秦煌現在在哪裡?”
黎叔憨厚的站著,卻有一種泰山難易的風骨:“慕容姑娘只管安心的在這芙蓉閣住下,有什麼事情,只管吩咐老奴!”
黎叔越是不說,心中的那份不安便越來越重。
但黎叔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他心中只有燁煜一人,只為燁煜的一人受命。只要燁煜吩咐了不讓他說,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肯透露半個字。
“姑娘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老奴先告退。”他看著半敞開的窗戶道:“夜裡風大,姑娘不要忘了關好門窗。”
就在黎叔轉身之際。我忽然抽出身上一直帶著的貼身匕首,橫在頸部:“燁煜走的時候一定交代過要保護我的安全,但如果他回來看到的是一具屍體的話……黎叔你說是讓我知道他的行蹤好呢,還是……”我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一抹黑影在眼前一飄,凌冽之風,瞬間讓我睜不開眼睛。隨即再看時,橫在我頸部的匕首早已變成了粉末,鐵屑盡數整齊的堆在我身旁的桌子上,一絲都未沾到到我的衣領。
這身手……
我握著殘柄,手微微鬥了鬥。
而黎叔站在原處似乎從來都沒移動過半步一般。口氣和之前一樣和順:“慕容姑娘早點休息!”
落軒緩緩垂下環抱著劍的雙手,直直盯著黎叔離開。武學之最高境界,哪個習武之人不感興趣。
湮兒半張著嘴巴,看著桌上的鐵屑,竟是一語都說不出來。
我緩緩坐在凳子上,回想著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記憶力卻只有一團黑影。恍然才覺悟。用刀架在黎叔的脖子上那是異想天開,用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那是天下最大的蠢才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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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章 四聖歸位天象顯,艱難險阻蒼珏山
一抹淡淡的黑色在天際不斷的翻滾著,深秋的夜裡,天氣難免有些寒冷。一陣寒風自半掩著的窗戶中吹了進來,桌上殘燈閃爍,幾乎滅掉。
我手持著一本書,正是一直研究不透的《琴操》一直在看著。卻怎麼也看不進去,順手一番書頁,竟是被紙張劃破了手指。心裡的那股煩躁越來越不安。
湮兒說,這座院子有些陰森可怕,不願意一個人到自己房間去睡,硬是擠在了我的床上,此時睡意正酣。嘴裡嘟囔著什麼,轉了個身,繼續睡。
落軒懷裡環抱著劍,也在一旁的軟榻上背靠著牆坐著眯著眼睛。本就靈覺甚高,聽到我輕輕“哎呦”一聲,猛然睜開眼睛。見我抱著手指正xi允著。無聲無息的拿來藥箱,幫我包紮。
那桌上的書頁此時正翻到了一個叫做“築”的樂器。這種樂器在民間很少見到,本就帶著一種陰沉的神秘感。此時一滴鮮紅的血正滴在上面,看上去更加詭異。
落軒的眼眸輕輕掠過那滴著血的紙張,微微頓了一下。沒說什麼,繼續包紮。
我看著那氣息和秦煌幾乎一樣涼薄的孩子,長長的睫毛時不時的閃爍著,卻沒有一絲溫暖。臉上早已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