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看過無數類似的玩偶。
“舅舅給的。”
“舅舅?”他怎麼又回頭了?
“娘,那個給妹妹娃娃的人真的是舅舅?”薩兒畢竟多懂了些人情事故。
戚淺秋點頭。“這娃娃拿去玩吧,她的身體後面有個掣鈕,把它往右邊擰到不能轉為止,娃娃會跳舞唱歌喔。”她把跳舞娃娃給了蕾兒。
“娘娘,你好清楚喔。”
“娘小時候也有這樣的玩具。”
原來是這樣!
蕾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興高彩烈的拉著薩兒到一旁研究去了。
戚淺秋踅到視窗,椅著窗欞,心緒亂奔。
他為什麼要尋來?
世間,充滿了太多她無法明白的事情,思索了半晌,她仍是沒半點頭緒。
算了,多想無益!
獨居的這些年,她教會自己不去多想日子才能平安的過下去,只是現在,她還能用這樣的說法來說服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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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的答案是不能!
幾日後,打京城聘來的栽樹高手、房屋監造、製造瓦窯的工人都陸續抵達紅木村,僱來的工人也開始了整地的工作,千鬱樹整日忙著繪製建築圖還有測量,石頭跟焦天恩也沒閒著,忙著排程從長白山運來的參天大樹,奇形怪狀的假山巨石,三個人曬得比黑炭還要黑,見面的話題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偌大的家等於扔給了戚淺秋。
婚後,千鬱樹並沒有特別冀望他的新婚妻子能夠把越來越繁複的宅子打理起來,他工作忙碌,也缺乏時間嚴囑僕役們對女主人應有的禮節,幾天過去,他發現宅子的僕人並沒有因為他的繁忙疏忽了打掃整理,就算回家也不曾聽到奴婢們的抱怨或是打小報告,胡相更是清閒的摸出他已多年不用的水煙,同黃大娘看著兩個小孩玩耍,有如含飴弄孫。
千家裡裡外外,讓戚淺秋打理得有條不紊。
後來千鬱樹才知道,他的小妻子仍舊每天親自操勞家務,以身作則,並不因為身份的改變就端個架子,頤指氣使。
娶妻娶德,看來他不只娶到一個賢妻,還是個帶得出廳堂,人得了門堂,難得的好妻子。
這一日,為了替僕人換季之服比價,戚淺秋出了趟門。
她帶著芽兒,輕車簡從的到了城裡最大的布莊。
大布莊開出來的價格比其他小布莊貴了兩成多,雖然說大布莊的布料種類選擇多樣化,她還是希望能當面跟大布莊的老闆商討議價空間。
由於她的出身還有跟千鬱樹的婚禮轟動整個吳興,來到大布莊,自然受到隆重的招待,老闆把上等的茶都拿了出來。
以前穿的是荊衣布裙,現在的她仍然不奢華,只多了峨眉淡掃、胭脂輕點就已經美不可方物,奪人氣息了。
“大老闆說得是,我們就這樣決定,以後每季的衣物我們都會從貴寶號購買衣料。”見面三分情,果然戚淺秋出馬,一次搞定。
出了大布莊,戚淺秋和芽兒冷不防被一道人影擋住了去勢。
芽兒扶著她想往另外一邊走,仍然被擋住,接二連三,芽兒發飄了。
“你這人怎麼搞的,看你衣冠楚楚、人模人樣的,居然當街擋我家夫人的路,你要識相就趕快站邊去,要不然我報官了。”
她的要脅對方絲毫不睬,盯著戚淺秋的眼光一刻不放鬆。
“妹妹,我可找到你了!”
始終低著頭像想逃避什麼的戚淺秋,聽到這一喚,還是知道自己躲不過了。她緩慢的抬起頭,仰望站在他面前玉樹臨風的男子。
她的聲音又苦又澀,“大哥。”
要是可以,她並不想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