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說笑。
這下,焦天恩的茶喝不下去了。
“喂,這樣你還要去找人嗎?”
“為什麼不,她可是我兩個孩子的娘。”
“她的身份……”
“我不認識那個鳳凰公主,我認識的是另外一個她。”他等不及了,幾乎是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門去。
“喂、喂!等等我呀。”
焦天恩丟下茶杯,追人去了。
他要不跟著,怎麼知道千鬱樹那傢伙打的是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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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日漫漫。
花香鳥語,錦繡遍地。
不愁吃穿,不用煩惱屋瓦破洞,雨天來屋外大雨、屋內下小雨。
侍女們在外頭撲蝶,鞦韆蕩得老高,叫聲遠遠的傳入戚淺秋的耳朵又不見了。
不知道是為什麼,她只覺得厭倦。
趴在窗欞的角落,忽然,低低的交談聲流入她沒有防備的耳朵。
“那個男人不知道在外頭站了幾天啦,我聽送菜的菜販子說,那個男人是為了鳳凰公主來的咧。”
綠衣丫鬟眼見四下無人,放大膽子的把聽到的話轉述。
“是呀、是呀,我也聽送肉的販子講過,那男人聽說相貌堂堂,長得可好看了,要是有機會我也想出去瞧瞧。”
黃衣丫鬟端著一盆花,少女的眼中充滿幻想。
“說起來也可憐,外頭風吹日曬的……”
“侍衛想攆他也攆不走,廚房胖大娘的兒子就輪到這個月守門口,他心腸好,沒多說什麼,可是要讓主子知道,他就悽慘了。”
兩人走遠了,卻不知道所有的話全一字不漏的叫戚淺秋聽了個清清楚楚。
是她的相公!
意會到,以為早就哭乾的眼淚逸出了眼眶。
她要見他。
拉起裙子,她瘋了似的狂奔,奔過柔軟的草皮,奔過雕花鏤空的迴廊錦園,奔過僕役驚訝的眼神前,引起了空前的騷動。
“公主、公主,不可以啊,沒有太子爺的命令,小的不敢讓你出去。”
被攔阻了,一柄柄冷光森然的大刀擋在眼前,橫阻了她的命運。
“我要出去!”誰都不能阻止她!
拉扯中,她輸了。
她被通知趕來的戚覽微雪勒令送回寢屋。
整座宅子都因為她的舉動騷動了起來。
“相公!”她淒厲的喊聲透過重重圍牆,破牆而去。
如山站立在琉璃瓦下的千鬱樹隱然震動了下——他似乎聽見戚淺秋的呼喚,那不是錯覺,他的的確確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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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密密關緊的寢屋失去了人氣,端進去的食物很快的原封不動撤出來。
裡頭,不點燈,古鼎也失去了香氣,帷帳重重,一室寂寞。
人,也了無生氣。
胳臂上的皮肉傷被仔細的包裹了,她不在乎,只是無關緊要的傷,比不上她心頭不會痊癒的口子。
人既然回不到她想去的地方,魂夢總可以的。
“絕食?!”戚覽微雪斯文蕩然無存地慍喊,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畢竟他是這裡的當權者。
只是,他想不到自己的妹妹會愛一個普通男人到如此深的地步。
把妹妹帶回自己的身邊,究竟是對還是錯?
一向強悍的他,居然猶豫了。
遣走來報告的奴婢,他走出大廳,走著,出了銅鑄的大門。
衛兵見到他在這時刻出來,沒有帶隨從,都略感驚訝。
“殿下!”
“別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