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長相卻不似姐妹。眼睛大大圓圓的那個,雖然一臉惶恐,但仍然直瞪著他看。另一個則是躲在姐妹身後,臉色都發白了。
“幹什麼瞪人?剛剛就是你們在唸口訣吵我睡覺?”言至衡問。
女娃兒倒是有膽色,挺了挺胸,明顯是逞強著朗聲回:“是我一個人唸的,要罵就罵我好了!”
“少爺——”奶孃憂慮地開口勸阻。
言至衡看了奶孃一眼,繼續問陌生丫頭:“念得挺流暢,跟誰學的?”
“我爹!”
“哦?你爹是誰?居然教得來這麼小年紀的毛孩子,是哪兒的先生?”
這下子有人不服氣了,“才不是毛孩子,我都要十二歲了!”
言至衡吃了一驚。“瞎說的吧,你有十二歲?我以為還不到十歲呢。”
“我……”
“少爺。”奶孃再度出聲打斷,這回索性出了房間,把門在身後掩上,滿臉寫著憂慮,“快回房去睡吧,時候真的不早了。”
“她們到底——”
“別管了。沒事的。”
看得出奶孃只想快快打發他走,言至衡不動聲色地退後兩步,又忍不住往房裡看了一眼。燈火搖曳中,小小身影晃動,來到門邊。顯然是也好奇極了,跟了過來從門縫間窺望。
但從小帶大他的奶孃雖然疼愛他,卻是說一不二的性子,默默擋在門前,完全不會讓步的樣子。言至衡停了片刻,只好放棄,轉身離去。
沒關係的,言府雖大,總不可能連兩個新來的小丫頭都找不出來。他一面緩步走回房,一面信心滿滿地想著。
他走後,奶孃一臉憂慮地開門回房,兩雙亮晶晶的眼眸直盯著她看。
“大娘大娘,那就是少爺嗎?”滿是好奇。
“他好好看呀。”這個則是一臉嚮往。
“噓,別再多說了。”奶孃趕她們上床,“快點睡,明天還要早起呢。”
“大娘,少爺他是不是——”
“就說別再問了。以後也不會再見面,有什麼好多說的呢。”
奶孃沒說錯,隔天之後,言至衡就再也沒見過那兩個小丫頭。
“哪有什麼小丫頭、大丫頭的。”不管怎麼問,奶孃總是好脾氣地笑著,給他軟釘子碰。
“難不成我那天是見鬼了?”言至衡眯著眼,年少俊臉上毫無笑意。“明明吵得我沒法子睡,要硬說我是發夢也太牽強了。到底人在哪裡?”
言府上下誰都怕言至衡這個二少爺,倒不是因為他脾氣壞或是太任性,而是他從小就問題特別多,很愛追根究柢,總是問得大人無法招架,他還不肯罷休。
就是奶孃知道該怎麼應付一手帶大的少爺。“少爺別胡說,要是晚上睡不穩,讓府裡的董醫生開個寧神的藥——”
“誰要吃藥了?”臉一拉,言至衡直率地問:“若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又何必這麼遮遮掩掩?難不成真是奶孃你買來的新女兒?”
這話說壞了,只見奶孃臉色一沉,轉開了頭。
“女兒哪有新舊,我也就那麼一個心肝寶貝,多少錢也買不到。”說著,竟是泫然欲泣。
奶孃本來有個精靈可愛的女兒,但不到七歲就得急病死了,這些年來也沒有再生。下人之間都在傳說奶孃有意收個義女,不知怎麼傳到了少爺的耳裡,他當真了。
言至衡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卻又不知道怎麼道歉,只能抿著薄唇鬧彆扭。
“少爺大了,嫌我這個跟前跟後的奶孃囉唆了吧,還不信我的話。”奶孃一副萬念倶灰的樣子,擺擺手,“罷了罷了,我不說了總可以吧。”
碰了一鼻子灰,言至衡悶悶地走回書房。他也不是非得找出那兩個小丫頭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