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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十六
他的唇有意無意掠過她瓷一般的面頰,她閉著眼,只將身子陷進錦褥裡,一夜疲憊,她連睜眸的力氣都似被抽盡了,只覺他氣息炙熱佛在耳上,用齒輕輕一咬:“走了。”
被咬處酥酥麻麻,她禁不住蹙眉,不描而黛的細眉擠在一處,帶著幾分孩子氣,赫連瑜不由彎唇,轉身抽出一把彎刀,在指腹上一劃,殷紅血液在白皙指尖汩汩滲出,低落到潔白絲滑的守宮錦上,用帕子將指上血跡擦淨了,彎身在她頰上一吻:“等我回來用膳。”
她只睫毛微顫,含糊應了一聲,他才揚著唇角翻身出帳。
卯時剛過,辛嬤嬤率眾婢來到正室門前,侍候在外室的小丫鬟開了門,便見門邊透雕螭紋如意雲頭衣架已無駙馬衣物,便知駙馬已經離開,遂進了室門,立在內室門側,清著嗓子逐 “尊請公主洗嗽,進宮謝恩。”
按照禮數,公主應答一聲,然後開門迎女官進去,室內卻是死寂無聲,辛嬤嬤微微蹙眉,掃一眼隨行的蘭夕。
蘭夕隔著內室喚了聲:“殿下。“室內依舊寂靜無聲,蘭夕抿唇便笑:“嬤嬤,新人羞怯,勞您體諒。”
辛嬤嬤對待規矩向來苛刻,帝姬貪床不起,實在讓她難以容忍,蘭夕見狀,忙開了門獨自進去。
將門掩上,便見內室滿地的錦紅氈毯一路鋪到床前玉階,踩到地上軟綿無聲,見床前錦帳尚垂著並未勾起,不由疑惑的湊近了,低聲詢問:“殿下,該起了。”
帳內人“唔”了一聲,似是剛剛甦醒,聲音虛弱如絲,說一個字都覺費力,半晌,終從裡面探出一素手來,微掀錦帳,那手極美,肌膚白皙若玉,連著皓白腕上卻見極明顯連綿吻痕,一直延伸帳內。。。。。。
蘭夕瞬間面紅,忙又重複:“殿下,該起了,嬤嬤在外面等著呢。”
話音剛落,卻見錦帳被那手緩緩掀開來,帳子紅豔漾著春色,襯著帳內人烏髮如瀑,一張面容嬌美如玉,眸子黑白分明的直直望著她。
粉唇微啟:“你怎在這裡?”
蘭夕驚得雙手捂唇:“臨。。。。。。”再看她,衣衫凌亂,酥胸半掩,雪白肌膚上淺紅齒咬痕跡,霎時頰上一熱,驚得直說不出話來。
辛嬤嬤在外聽見動靜,率眾疾步踏入室內,望見上官漫模樣皆是一愣,身後女官面上陣紅陣白,終顫聲道:“這。。。。。。這。。。。。。”
她雙眸緩緩掃過眾人,擁被而臥,長髮撒至肩下,墨黑如緞,襯著她白瓷一般的臉,茜紅的絲袍寬大,榻上雪白的錦緞上幽然開放的殷紅血跡,如花怒放,凌亂淫靡,辛嬤嬤尚冷靜些,率先叩首:“殿下大喜。”
眾女才回神,忙跟著下拜:“殿下大喜。”
蘭夕惶惶進宮去,才知乾坤殿裡已被昭陽鬧的雞犬不寧。
乾坤殿裡空氣似都凝滯,昭陽撲在何皇后懷內哭的泣不成聲,皇帝陰沉著臉聽她徐徐許完:“昨晚兒臣累了一天,突覺得困,也不知怎就睡著了,醒來天已大亮,才覺出不對來,室內簡陋,怎可能是子清的居所,兒臣這才發現身畔的人是。。。。。。是。。。。。。。”她委屈大哭:“父皇,您為兒臣做主哇。”
何皇后聽聞只氣的面色發白:“怎會出這種糊塗事,是在誰那裡出了差錯,若查出來,本宮絕不饒他!”眼見皇帝面上也是陰雲密佈,曹德忙勸:“聖上,彆氣壞了身子,昨日三位帝姬同行,尤其赫連大人與範駙馬離得近,中間難免出差錯。”
便聽內侍在外小心通稟:“聖上,赫連大人與範駙馬到了。”
皇帝一聲怒喝:“讓他們在外面跪著!”
日頭漸高,打在光可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