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倒水,還真是空曠得很,尤其是在這種微明的晨曦中看,有一種錯覺讓這屋子比平時大了好多,大到讓人憑空覺得有些不安全。
景北猛地轉身,面前的茶几下赫然躺著一個白色信封,就像是一個即將引爆的定時炸彈一樣,景北手忙腳亂將信封撕扯開來,裡面是一張簡單的a4紙,上面幾個列印的字,她無意識地讀了一遍,“請儘快離開這個城市,否則他會把你當作精神病人關在醫院裡。”
景北像被電擊了一般,她的目光機械地移到紙的下方,還有第二行小字:請別用手機求助,他在監控你。
第二十三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個莫名其妙的警告卻讓景北陷入了恐懼裡,一把將信紙揉成團兒,跑到衛生間,狠狠扔進馬桶裡,按了一下衝水,信封的紙團在桶裡咕嚕嚕轉了幾圈。連續幾次都衝不下去,景北使勁把蓋子摔下去,砰地一聲蓋住了。
這一連串的事多半是因為蕭琛的緣故,臉色蒼白,景北沖洗了一把臉,對著鏡子描口紅,一下下描得很用力,要去找蕭琛,一定要讓自己有氣勢一些。
只是面色被唇色襯得更加蒼白透明,眼睛幽黑深陷,衣服是純白與近黑色的墨綠兩色的復古款式,妝容是有些誇張,有一種接近哥特式的悽美感。
這一頓折騰天已經大亮了,時間是六點半,景北掏出手機給蘇亨利蘇秘書打電話,無端得想起了剛才那個提醒,心沒來由地跳了一下,差一點將手機扔了,“喂,蘇秘書,請問你們蕭總現在——”
景北還說完蘇秘書就笑著說,“在橘洲,忙了一晚,沒回去過,要不你幫我勸勸他?”
他回不回家,關她什麼事?景北很想這麼說,但這回好歹也算是有求於人,不好一口回絕了蘇秘書,只好先不否認,胡亂應付了一句,“我一會兒過去。”
車外的景物像是銀幕上的夢境,從景北的眼前徐徐滑過,勁風吹來,把她的長髮和思緒一起吹得紛亂無形。閉目養神了一會兒就到站了,眼前就是她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極力迴避的蕭氏集團大廈,抬頭都很難望到它的頂。
離目的地“橘洲”還有兩公里的路程,景北揮手招來計程車。
司機聽到她要去的地方後,詫異地看了她很久,還重新確認了一遍,直到景北付錢後他還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景北被警衛擋在了門外,警衛是新來的一個小夥子,沒見過景北,很客氣且有禮地說,“蕭先生今天不接見客人,就算是平常見客人也必須預約,按約定時間才可以。而且,蘇秘書也不在,按規定我是不可以向蕭先生直接通報的。”
警衛的話滴水不漏,擺明了就是不讓景北進去,他看她的眼神就好像看一個無理取鬧、來鬧事的潑婦,所有的想法都表露在臉上,有同情,有嘆息,還有鄙夷。
此刻的景北在警衛的眼裡是個不識趣,不懂蕭琛規則的來找麻煩的棄婦,但她有急事,總不能這麼耗著,只能當著那警衛的面撥了蕭琛的電話,只說了一句話,“我有事找你。”
幾分鐘後,在年輕的警衛目瞪口呆地注視下,蘇亨利蘇秘書出現在他們面前,恭恭敬敬地將景北請進了電梯。
蘇秘書按了十八層,帶她穿過走廊,一直進入一間大辦公室的套間。幾年前景北曾來過這裡一次,她是來懇求蕭琛放過自己,那時候關卡重重,這回卻是暢通無阻。
門沒關,蘇秘書止步,作了一個“請”的手勢,笑著說,“他就在裡面。”然後朝景北微微欠身,轉身離開。
景北在開著的門上敲了一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