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春望城中好歹來了一位大人上心點的人,諸位姐妹卻做出這等事來,不是逼著大人寒心麼。”
秦夫人沒說話,百雨金看這她那神情,接著說:“宗主大人在人間落了難,原本就是被那女子救助的。怎麼說也是大人的恩人,大人對她特別點了,也是不為過的。秦姐姐你本是個好脾氣的人,也只有遇到宗主大人的事情才變得這麼急亂。各位姐妹也是,既然都是關心宗主大人的,何必要做出這種事來讓他分神操心呢?如今出了這事,宗主大人即便是罰幾個人也是意料之中的。”
百雨金這一番話,說的不偏不倚,勸慰威脅一樣不落。8。等話撂出去一會後,百雨金又看看眾人的臉色,感覺自己的話終究是起到點作用。於是就站起來走到秦夫人跟前,伸出雙手扶起她:“秦姐姐先會回去吧。”
事已到此,秦夫人也不再說什麼,順著百雨金給的這個臺階就下去了。
另一邊,濮陽宗政抱著沈蝶煙直奔言一彥的彥攬殿而去。春望城與彥攬殿相隔不近,濮陽宗政帶著沈蝶煙在兩殿之間的千年古木上,如一道白光在枝梢上掃過。雀鳴鷥庭兩個丫頭的功力自然比不上濮陽宗政,跟在後面縱使氣喘如牛也是枉然,眼見著這距離越來越遠,雀鳴乾脆拉著鷥庭說:“別追了,咱就是有四條腿也比不上宗主大人。6。看這個方面,宗主大人必定是去找言殿君無疑了。我們只要能趕到彥攬殿就行了。”
濮陽宗政抱著沈蝶煙,只覺得那血是自己的,一點一點的流出來,流盡了耗幹了。彥攬殿的殿門掩藏在一片綠木之中,濮陽宗政足下生風,身子一旋跳了進去。
濮陽宗政這邊剛進來,言一彥也不知從哪個斜縫角落裡鑽了出來。一見著濮陽宗政懷中的沈蝶煙也是大驚失色,表情誇張的有些不對勁。幸好濮陽宗政心裡全是沈蝶煙,沒注意到他。
“煙兒撞著頭了,你快看看。”濮陽宗政一邊說,一邊朝著言一彥的寢閣的方向去了。9。言一彥卻連忙將他攔住了:“別進去別進去。”
濮陽宗政本來就急,哪裡受得住這推阻,抬腿就朝言一彥踢去。言一彥身子往旁邊一偏閃了過去:“我娘子在裡面,你這樣嚇著他怎麼辦。況且,這樣子還是去藥廬那邊好。別瞪了別瞪了,跟野狼一樣,藥廬藥廬,去藥廬。”
濮陽宗政連忙轉身朝著藥廬的方向奔去。言一彥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鬆了一口氣後也跟了過去。
濮陽宗政將沈蝶煙放在藥廬中唯一一張的床上,卻不敢直接將人放下,一直攬著她的頭。別說是他的手掌,甚至是整條手臂上以及半邊身子的衣服都被染成了紅色。2。濮陽宗政不是沒有見過血,甚至比這血腥殘酷的情況不知見過多少次。可是,他現在卻怕的不能自抑。
言一彥剛進來,就看到濮陽宗政將人緊緊抱在懷中的模樣。他連忙將人推到旁邊去了,嘴裡說著:“你是不是急瘋了,春望城裡沒人了麼,居然巴巴的跑到我這裡來。”
“我當時就想著,這十三殿中,只有你的那些醫術保險。所以抱著煙兒就過來了,你快點看看,別再讓那血繼續流了,哪有這麼多的血能流的……”
言一彥看著連話都說的不清不楚的濮陽宗政,伸手扶過沈蝶煙的頭檢查了一遍,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在後腦勺上撞出個血窟窿。5。當然,跟濮陽宗政說的時候肯定不能用這麼輕描淡寫的語氣。他讓濮陽宗政將人抱在懷裡,自己慢慢的撥開被血濡溼浸透的頭。
“濮陽,這傷口正好是頭上,要不,我把這塊頭給刮掉吧。”
言一彥這話剛說完就聽到濮陽宗政的斷然否決:“你敢,煙兒的一根頭你一根都不準碰。”
言一彥看著他態度如此堅決,心裡再是腹誹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