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隨即緊緊的盯著了濮陽宗政,感覺那把刀子慢慢的扎進了自己的皮肉裡,先是涼颼颼的感覺,然後就是疼,不是想象中的那種難以忍受的刮骨的疼痛,而像是針尖麥芒扎的一樣。
她想低頭,去看那把刀紮在自己心口上的樣子,可是,視線更不想離開濮陽宗政。
晉溯兮稍微低頭,對她說:“閉上眼睛,閉上眼睛,對,慢慢閉上眼睛——”
在晉溯兮溫和的聲音之中,沈蝶煙明明已經閉上了眼睛,但是卻猛地睜開了,眼神中帶著不安的看向了濮陽宗政。
晉溯兮的手覆在沈蝶煙的眼上:“閉上眼睛,等你再睜開的時候,一定會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沈蝶煙沒有辦法抗拒這種聲音,晉溯兮手指上的香氣被一點一點的修嗅進進胸腔中,讓她帶著那一種刺痛閉上了眼睛。
雀鳴與鷥庭也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直到歡葉來叫兩人吃飯的時候,雀鳴才從地上蹦起來:“都進去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出來?”雀鳴剛嚷完這句話,眼前一黑,伸手抓住了離自己最近的鷥庭的肩膀。
“我怎麼就覺得很餓了,原來是用膳的時候到了。”雀鳴眼前全是黑底金點的花,耳中聽著這聲音是晉溯兮說的話,可眼中卻根本就看不到這個人。
雀鳴伸手朝著聲音的方向指過去:“夫人和宗主大人怎麼樣了?”
晉溯兮走到她跟前,伸手先握住了雀鳴的手,將人拉到自己懷裡後才說:“他們兩人都躺著不動,最辛苦的人應該算是我才對。你怎麼不先問問怎麼樣了,有沒有累著?”
“我管你的死活!”雀鳴脫口而出。晉溯兮朝她笑著,將人往鷥庭的方向帶了一步,把人交到了她手上。
雀鳴揉著眼睛,等眼前的景緻都不在蒙著一層霧的時候,她只看到晉溯兮離去的身影。鷥庭不明所以的看了眼鷥庭,鷥庭也沒有搭理她,撥開他的手領著歡葉就進了屋子。
雀鳴銀牙一咬,也跟了進去。屋子裡沒有收拾,還維持著晉溯兮剛剛離開後的樣子。雀鳴剛進去的時候,被一屋子的黑的紅的血跡嚇了一跳。這哪裡像是救死扶傷的,更像是命案現場。
沈蝶煙與濮陽宗政的單衣上去全是血跡,雀鳴忍不住就想,流了這麼多血,普通人還能活著麼?鷥庭與歡葉正在收拾東西,雀鳴將她們換下來的沾血的衣服和被子什麼都拖著扔到了外面。
鷥庭就說:“雀鳴,直接收到外面一把火給燒了省事。這裡我們來收拾,你去看看晉溯兮。”
“我去看他做什麼?”
“——”鷥庭瞪了他一眼,飛快的說,‘你就當是為了夫人去一趟,問問他我們究竟怎麼做?”
雀鳴看看鷥庭,又看看自己手裡的沾了血跡的單衣,雖然不甘願,但是也只能再走一趟了。晉溯兮就暫住在三暉閣內,雀鳴著急著進去,也就沒有敲門,直接就推門進去了。晉溯兮裸著上身盤腿坐在床上,他背對著房門,聽到房門被開啟的時候才轉過頭來,看見是雀鳴就說:“你們十三殿的人,都沒有敲門的習慣麼,你這樣,雀鳴也這樣。”
雀鳴地上有沾血的衣裳,一套乾淨的放在床上,以為他只是在換衣裳。也不避諱,站在門口說:“你一句話都不說的就走了,夫人和宗主大人那個樣子,你好歹交代幾聲。”
晉溯兮一直被著雀鳴,只是將臉偏過來對著雀鳴說話。
“能有什麼交代的,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人已經給你們救回來了,其餘的事情就應該不是我過問負責的吧。”
“你這人不是一般的討厭,夫人和宗主大人那個樣子,誰敢亂動?你快點跟我說,究竟是什麼能做的,什麼是不能做的,鷥庭他們還等著我回去呢。”雀鳴不耐煩的說。
晉溯兮苦笑一下:“沒什麼事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