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頭髮放下來，都比梳成個天線寶寶強。」
蔡靜姝怒其不爭，再看一遍照片，還是覺得有些無語。
「唔，當時兩三天沒洗了，嗚嗚嗚嗚嗚。」
「……哦。」
好友竟然對鍾亦洛感興趣她還是十分不解，「你真的喜歡他？」
姜婉柔委屈巴巴，半晌才慢吞吞的應聲，「有點吧，畢竟人家這麼優秀。」
「姐妹，你也不差好不好？想想你中文系第一考進來的那個狂氣呢！」
「……被灼華學院打擊的已經快消失了。」
蔡靜姝叉腰：「我不允許你這麼說你自己！」
姜婉柔被她氣鼓鼓的茶壺樣子逗笑，「好啦好啦，人家可是鍾亦洛，灼華學院的高材生，畢業以後我們估計都見不到面，我偷偷喜歡一下還行嗎？」
她越說越委屈，抿著嘴抬眸看對方。
蔡靜姝被她可憐兮兮的表情逗笑，但還是不爽，「你別這麼說，你想想你在那些雜誌上發的論文，參加過的專案，翻譯過的書好嗎？你配他那不是綽綽有餘？」
「行行行，我知道了。」
「敷衍我？」
姜婉柔笑著白她一眼，「不敢！」
倆人說話之間，姜婉柔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響起來。蔡靜姝看看來電顯示，朝著她吐吐舌頭，「我看李舟山是不太願意放棄。」
姜婉柔無奈，接起電話。
李舟山今天訂下暮城一家高階餐廳的包房，屋子裡除去吃飯的地方，還有唱歌的ktv、吧檯，有專人調酒，像個小型的酒吧。
電腦那邊吵吵鬧鬧，姜婉柔側眸看了一眼蔡靜姝，那邊就先開口。
李舟山開的擴音，目光輕佻掃過旁邊一群人，聲音都柔下來，「婉柔，怎麼沒過來呢？我剛到這邊看了一圈都沒看到你。」
姜婉柔其實對李舟山不太熟悉，兩個人在她看起來不過是點頭的程度。
只是對方不知道從哪裡知道姜婉柔這個中文系嚴師，故意跑過來找存在感，幾次見到姜婉柔都會逗上兩句。他甚至還不知道從哪裡要到自己的聯絡方式，加上她的微信，姜婉柔刪了之後，還會在教學樓下攔自己，兩次高調錶白。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位並非真心。
所以一次被姜婉柔禮貌拒絕，另外一次當眾表白被蔡靜姝拽走。
一次兩次還好，但是三次四次就有些煩了。
姜婉柔挺直腰，禮貌又疏遠：「李同學不好意思啊，趙教授給我的工作我還沒做完，明天就要交稿，我這邊實在是騰不出時間。」
李舟山周圍人多少帶著些許看好戲的表情，聽到姜婉柔這麼說話，大部分都抬手掩面，笑意傳到李舟山眼裡，就變成諷刺。
不遠處李舟山的朋友，開著擴音不好大聲，卻還是壓著聲音在起鬨，「怕不是人家不給你面子吧？」
李舟山目光冷測測的瞥向對方，對方非但沒有在意，反而也跟著湊頭看向旁邊的其他人。
「這麼不給面子嗎？」李舟山摸摸鼻子，現在多少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
姜婉柔在這邊抿著嘴，差不多已經快笑僵了，乾脆收起笑容，「李同學，其實咱們也不太熟，你大概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前面姜婉柔還能禮貌拒絕，但是現在這種帶著道德綁架的語氣，她實在忍受不了。
「我之前沒有明說，也算是給李同學您面子，現在非要把話說的明明白白，是不是就有點不太好了？」姜婉柔雖然語氣裡還帶著笑，但是話卻是冷冰冰。
李舟山這邊的人聽到姜婉柔的話，已經驚呼起來。眾人嘲笑的聲音一哄而起，姜婉柔還沒回過神，就已經結束通話電話。
蔡靜姝聽著那邊的聲音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