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嗎?”陳霏擔心的是當初他帶出京的一群兵。
“讓我們這麼多人活著回去已經是開恩了,你想他們會希望有這麼多人知道此次行動嗎?”雲響鄙視道。
一聽這話,齊然立刻收聲了,他已經明白雲響所指的人。就還剩陳霏這個呆瓜在那邊左思右想,胡亂猜測。
很快,他們回到了京城。
喜爺早早就等在了城門口翹首期盼,一見到人,就撲過來了,弄得齊然十分不好意思。
“你這麼大張旗鼓,不怕引起懷疑啊?”雲響嘲笑道。
“看在你把小然安全帶回來的份上,爺不跟你計較。”要不是你這傢伙,我的事情會敗露嗎?喜爺哼了一聲,帶著齊然直接走人。
齊然抽出腦袋,回頭對著雲響說,“待會兒我來找你”。
“找那個災星做什麼?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克全家的掃把星,你離他遠點,爺一見他就來氣!”
面對當街開罵的喜爺,陳霏覺得這個人比自己還粗俗。雲響倒是不以為然,喜爺不待見他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接著,雲響、許少初、陳霏三人一起進宮面聖,那三個幸運活下來的小兵被帶去了其他地方。
雲響告訴了一國之君巫族和神域的來龍去脈,以及所謂的長生不老之術,其實只是一個記憶的延續,肉體是不可能不滅的。但是強筋健骨之術,他還是略知一二。
一國之君將信將疑,最終選擇了作罷,不能永生,至少可以延年益壽。只有浮山居士悶悶不樂,長久以來他追求的竟是這個結果。
三人分別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獎賞,陳霏糊里糊塗得受到了嘉獎,他以為那三個小兵也會和他一樣。雲響沒有戳破,恐怕那三個人已經不明不白得死了。這種事,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然後太子給他們設宴接風洗塵,也給喜爺發了請帖,不過對方一定不會來。
酒過三巡,陳霏拉著許少初開始聊他的戎馬生活,說來說去也就打了那麼一次仗,實在是四海昇平,沒有戰亂就沒有仗可以打啊。這話要是讓皇帝聽見,非誅九族不可。
雲響今天喝得也有點多,眯著眼看著夜空中的弦月,若有所思。
“今後打算怎麼辦?”太子是個有節制的人,只倒了一杯酒,喝了半杯,剩下的半杯還端在手裡。
“想休息,好累。”
“這裡也可以休息。留下來幫我,如何?”
“我難道不是一直是你的幕僚嗎?”
“這次是認真的。”
“你想造反?”雲響斜了一眼溫潤如玉的男人,這次的事情恐怕讓太子和喜爺都認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我可是太子。”
“但是皇帝老子如果延年益壽活個一百歲,沒準還沒等你繼位,你自己就先一步走了吧。退一步說,如果你也身強體健,這要等個五六十年你耐得住性子嗎?到時候別說皇孫,皇曾孫都有了,這得有多少人跟你搶啊。這要讓你坐上了,你也是七十古來稀了,能在那個位子上享受多少年?十年?二十年?還是你打算赴你老子的後塵,也鑽研一下長生不老之術?”
“你喝多了。”太子把玩著半杯酒,接著道,“我可以讓晴柔說服你。”
“太卑鄙了啊,居然讓自己的女人使美人計,知不知羞恥啊?說出去,你還怎麼見人啊?”
“就許你拿晴柔威脅我,不許我讓晴柔做事了?”
“你卑鄙無恥。”
“跟你學的。”
“你信不信我拐跑你的太子妃啊?”
“有膽你就試試。”
“哼,你明知道現在晴柔心裡只有你,還來戳我的痛處,你太不要臉了。”
“也是跟你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