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小姐,你那天怎麼不也倒在地上不睜眼呢?
安菁好笑的瞥了眼,她怎麼記得美杏根本沒有姑媽呢。
“這可真是嚇人。”姚雲華笑容不變,只是心裡清楚得很,這主僕兩個都是在擠兌自己罷了。
看來,這個安菁倒是心裡藏不住事情的,怕是什麼都沒瞞過這個叫美杏的丫鬟。刁鑽是夠刁鑽了,心計還是不夠啊。姚雲華心中微微冷笑,除了自己,這世上沒有可信的人,哪怕是自己的父母,自己的貼身丫鬟,也決不可讓他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菁妹妹,你如今不懂,不過,我想你將來應該會懂的。
走了一段路,姚雲華貌似不經意的開口道:“菁妹妹,過幾日國子祭酒金大人的小姐要舉行詩會,你可收到了帖子?”
詩會?那是什麼玩意兒?安菁挑挑眉,開始快速檢索自己的資訊庫,然後就查到了一條選項——
國子祭酒金炳志金大人有三個女兒,大女兒已經出閣,二女兒三女兒待字閨中,其中二女兒熱衷於交際,且頗有才氣,每隔幾個月會在府中舉行一次詩會,邀請京中有些才名的公子千金一聚。
當然,安菁這種向來以頑劣,不學無術馳名的紈絝千金是收不到帖子的。
充分了解了這所謂的詩會是什麼後,安菁的嘴角不禁抽動了下,為什麼,為什麼她想到了無數狗血雷人的穿越小說裡必然會有的場景?
在一群附庸風雅的文人墨客崇拜的目光注視下,女主嫣然一笑,輕描淡寫的丟下一篇絕世佳作,立刻被奉為天人,從此走上了一條盜版的不歸路。
那麼,她要不要去一鳴驚人一下?是來首《將進酒》呢,還是高唱一曲《明月幾時有》,再不然的話,孤篇蓋全唐的《春江花月夜》怎麼樣?而且,她是絕對拿不到請帖的,所以,她可以用最高調的方式來展現自己不為所知的才華麼?
比如,在金大人門前擺下筆墨紙硯,然後揮毫潑墨,留下一篇驚豔世人的大作,對著裡面的男男女女冷笑三聲,高貴冷豔來一句——你們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我懶得跟你們玩。
得了吧,真懶得跟人家玩,那就別那麼高調的出場啊,還不是因為沒受到邀請心理不平衡,非要湊到人家家裡找平衡?要是得罪了你也就算了,人家玩自個兒的,沒招你沒惹你,哪裡輪到你上門打臉去了。
如果說是不跟你玩就是在得罪你——你怎麼不說皇帝不把皇位給你做就是得罪你呢。
等到安菁反應過來,才發現,伴隨著自己的吐槽,已經快走到自家門口了。
“詩會在十月初五,眼看還有不到十天,聽說三公子也在被邀之列呢,不知菁妹妹可否同去?”姚雲華自是將安菁那變幻不定的神色看進了眼中,心下不禁冷笑,再不甘心又如何,不會有人請你這種出了名的刁蠻小姐的。
靠,特麼你是來跟我炫耀的。安菁的臉頓時拉長了,姚雲華肯定能去,不然不會這麼跟她嘚瑟,今兒是跟她示威呢:你從中作梗又能怎樣,這次我在你到不了的地方去接近你哥,你能飛過去麼?
看到安菁不痛快的神情,姚雲華臉上的笑意更加濃了:“其實,都不過是玩玩罷了,誰又會做什麼詩呢?大家也只是找個由頭聚在一起玩一玩,說起來,我當初也正是在去年四月的那場詩會上認識三公子的呢,那時候我還什麼都不懂,虧得三公子肯耐心提點我。”
安菁心裡明白,姚雲華就是故意來氣她的,看姚雲華今天走路都跟自己保持安全距離,她撇撇嘴,被咬怕了,知道躲著了?那你放心的可就太早了,我鋒利的可不只是牙齒而已。
回頭看看來的方向,她冷笑一聲:“這些話怎麼不敢在我母親那裡說,怕我母親聽到是不是?”再看看姚雲華身邊竟然連個丫鬟都沒帶,她不禁搖了搖頭,“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