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人有問題宗主大人會不知道?”鷥庭橫了雀鳴一眼後,接著說,“元與大人,醫官對宗主大人的病情怎麼說,能不能給治好,什麼時候能治好。夫人,您這些日子就不要再招惹宗主大人了,以往他謙讓著您還好,可今日——”鷥庭託著沈蝶煙受傷的手臂心疼的說。
晴靄掉了幾滴眼淚後,立刻就恢復成往日的模樣。她的右手握著左肩肩膀這塊,沈蝶煙和鷥庭還沒有來得及勸她去醫廷那裡,就聽見嘎蹦一聲,沈蝶煙被被這個聲音嚇的渾身一顫,險些沒將自己受傷的那隻手臂甩出去。
晴靄上完自己的胳膊後,竟然看向了沈蝶煙:“對不起,當時情況緊急,所以我才會不得已對你動手。抱歉。”說著,竟然要伸手去抓沈蝶煙的胳膊。
沈蝶煙連忙抱著自己的手臂向後退了一步,“不用了,反倒是我該謝謝你,不然,我這剩下的一條手臂估計也要是毀了。”
晴靄知道沈蝶煙這是怕自己的粗魯手法,她放下手說:“你自己好自為之,我一定要去把他找出來的。”
沈蝶煙微微電頭,表示符合,等著晴靄人這邊離開後,那邊就去問元與,晴靄這是怎麼一回事,那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言一彥大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晴靄她這是想去出事的地方探查一下。”
沈蝶煙點頭,朝著南呂樓的方向,忽然覺得無奈。事情為什麼會到了今天這一步,自己日日夜夜盼來的人竟然忘記了自己,她想過無數兩人見面重逢的時候,他們兩人會如何會怎樣,然而沒有一種設想是這副樣子。
她不敢再亂想下去,但是又控制不住的想去想著琢磨著。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幸福,竟然在一瞬間變的遙遙無期。兩個失去記憶的人,要怎麼開始?
鷥庭雀鳴被今天的事情帶的完全沒有搞清楚重點。鷥庭心裡明白的事情比雀鳴多一些,嘴上卻沒有說出來,只是輕聲勸著沈蝶煙:“夫人,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您的手還擱這裡吊著呢,我們快點去找醫官們給看看,把手給接上才是真的。”
元與在旁邊也說了幾句,沈蝶煙終於點頭,願意先暫時回三暉殿。雀鳴鷥庭兩個丫頭一左一右將人扶穩了,慢慢的朝著三暉殿的方向去了。沈蝶煙卻不止一次的轉過頭盯著南呂樓。
………【第一百四十七章 移宮】………
濮陽宗政的那一下子是下了重手的;或者說;是沒有手下留情的。沈蝶煙的手臂被醫官用木片布巾綁在一起吊著;不方便;也不好看。
沈蝶煙想看看濮陽宗政;卻是不能的。百雨金就像是尊門神;緊緊的守住了自己的南呂樓以及樓裡的濮陽宗政。沈蝶煙連人見都見不上一眼;更別談什麼交心慰藉詢問情況了。
濮陽宗政忘記了自己。這個事實在沈蝶煙眼中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現在守在濮陽宗政跟前的卻不是自己。沈蝶煙一直都記得自己當初服了珠簾隔初醒來時候;一眼就見著的是憔悴的濮陽宗政。臉色太沉重;然而卻能在一瞬間迸光華;眼中的光芒讓人覺得自己就是照耀著他的那顆日輪。沈蝶煙不否認;自己這般喜歡他;愛他;這一眼;功不可沒。然而;如今;現在在濮陽宗政面前噓寒問暖衣部解帶的照顧著的人卻是百雨金
百雨金;沈蝶煙現在提到這個名字都忍不住的一陣咬牙切齒;她倒是裝的好;這春望城中;沒有幾個人能看出她的目標是濮陽宗政;一直拿著鬼王鍾離殷當做幌子;這次倒是全暴露了;她有心;再加上現在的濮陽宗政的這副萬事不知只曉的只看到臉前人好處;那……
沈蝶煙越想越怕,她從沒有擔心過濮陽宗政會被別的女人搶走過。她相信濮陽宗政甚於自己。春望城中的所有女人,包括百雨金,她都沒有真正放在心上過。而如今,卻要面對這樣的局面,叫她怎麼能冷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