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濮陽宗政準備離開開啟書房門的時候,才現早早就出門的傾葵還在門口站著。沈明廉示意濮陽宗政先不要說話,自己先走過去牽了傾葵的手說:“小葵,你爹要走了,咱們送他到門口。”
傾葵沒吭聲,老實的跟著沈明廉走到門口,看著濮陽宗政帶著衡天出了沈宅,慢慢的出了自己的視線。自始自終,濮陽宗政都沒有再同傾葵說一句話,甚至是說一句不痛不癢的交代叮嚀。
沈明廉與傾葵兩人在沈宅門口站了好一會後,傾葵才小聲的說:“我覺得,這也是虛假的。”
她的聲音很小,像是不說話會在心中憋得很難受,於是只好默默的說給自己聽一樣,很突兀的就說出了幾個字,不明不白的。沈明廉卻聽到了,輕輕的摸摸她的頭:“傻丫頭,你看你爺爺我都不管了麼,你就更不用操心了。”
傾葵轉過頭,現沈明廉的腰彎的很厲害,只比現在的自己高出一些,那隻放在她頭頂的手也許已經沒有什麼力量了,可是還很大很溫暖。傾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扶著沈明廉進去了。
武清遙不知道父母在跟表哥說些什麼,她也不好奇,反正該知道的時候她照樣該知道,或者等表哥出來後,自己問一問也是一樣的。依著以往的經驗,表哥對自己都是沒有任何隱瞞的。可是,這一次卻變得不一樣了,趙憂鈞連個敷衍都沒有,只說是是些公事。
武清遙見他不肯說,嘴裡輕輕說了一句:“什麼公事還有我是不知道的。”可是,她也沒有再問下去。
過了兩天,趙憂鈞的母親就從江夏過來了。本來按著母親說的,只有姨媽一人回來,結果應該很忙的姨父竟然也在一天後來了。武清遙便笑著對趙憂鈞說:“表哥,在姨父眼中,你可是比那些生意買賣重要多了。”
趙憂鈞口中恩恩啊啊的隨口應著,臉色卻不甚好看。武清遙猜著是姨父的到來給了表哥壓力,所以也沒有再說關於姨父的話題,順便就扯到了姨媽帶來的特長上,一會誇這個精緻,一會誇那個有意思。可是,這一招並沒有什麼作用,武清遙雖然現趙憂鈞會回答自己的話,會笑著解釋這些特長,可是,以武清遙對他的熟悉程度來看,她還是敏銳的現了,表哥有心事。
趙憂鈞的父母在武家只留了半天就搬到了不遠的別院去了。武夫人、武清遙和趙憂鈞也跟著住進去了陪著兩位。武清遙的姨媽一直在別院中,除了去京城的各處看一看外,很少回武家,其實有親妹妹武夫人陪著,去不去武家宅子都是一回事。倒是姨父和表哥經常去武家主宅,武清遙雖然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事情,但是父親、姨父、表哥三人在一起,而母親和姨媽又沒什麼興趣聽的,應該就是商號裡面的事情了。
武夫人見到姐姐後,人也精神點了,只是,這兩人似乎也有什麼秘密似的,說著一些不讓武清遙知道的話題。武清遙就笑著說:“父親跟姨父表哥商量大事,母親你同姨媽商量的肯定就是些小事私事了怎麼還不讓我聽一聽?”
武夫人沒有說話,倒是姨媽笑著說:“我們老太太說話,你小姑娘聽個什麼去的。自己去玩去,我跟我妹妹好好聊聊。”
“那我就留下來給您端茶捶腿可好?”武清遙不但沒有離開,反而湊了上去,作勢就往她姨媽身上靠。
姨媽笑著戳著武清遙的額頭說:“你這丫頭,你纏**,就來粘我。”
武清遙笑著抱著她的手臂說:“你就是我的娘啊,小時候我一鬧,我娘就說你去找你姨媽去,我娘早把我給您了看不是?”
武夫人聽到這話也笑了,輕輕掐著武清遙的手背對自己姐姐說:“你看吧,養這個閨女有什麼用,給你了給你了,我不要了。”
姨媽伸手攬著武清遙的肩膀往自己的懷裡摟,同時笑說:“你好不容易才養了這麼大,這麼就給我了也太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