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撐到了這個時候。
非但是人,許多駿馬也早已站著睡眠,那可比人要方便得多。
鎮上已經開始敲起鑼鼓來,那自然是換防的訊號,按照正常的秩序,那都是先要集結起來,然後進入車隊,車隊原有守護人員才能撤離。
鑼鼓聲響起,分散在客棧以及許多鎮上人家的御林軍將士以及車伕力工們都在沉睡中爬起來,軍令如山,這鑼鼓聲既然響起,那就容不得耽擱,千名御林軍將士第一時間集結到鎮口,衣甲鮮明,裝備齊全,顯示著燕國最強軍隊的能力。
那些車伕力工自然不能有御林軍這樣的速度,但卻也來得不慢,都到了鎮口。
這邊早有肖木領著十幾名騎兵來,在鎮口發下軍令,三大軍中各列一陣,就是那些車伕力工也單獨列了一陣。
三百名騎兵,一百多名弓箭手,另有五百多名步兵分成三個方陣站好,夜色之中,行陣肅然,那邊的四百多名車伕陣就顯得散亂的多。
韓漠騎著駿馬,手裡竟是握著一張弓,身後跟著薛紹帶領的六十名弓箭手,來到鎮口的軍陣之前,他騎在馬上,目光冷峻,掃過四處軍陣。
加起來不過千人,又被分成四處,所以看起來並不顯得如何擁擠。
韓漠淡淡一笑,揮了揮手,便見薛紹一揮手,他身後的六十名弓箭手頓時便湧上前去,分散開來,步兵陣外守了三十名弓箭手,騎兵陣外守了二十名弓箭手,弓兵陣外守了十名弓箭手,這些弓箭手都是彎弓搭箭,將箭矢對準了自己的兄弟。
御林軍將士頓時都是豁然變色,他們不明白,為何自己人要兵戎相向,這韓大人莫非是瘋了嗎?
雖然有一陣嘈雜聲散開來,卻聽到肖木沉聲道:“都靜下來!”
韓漠待眾人靜下來,才大聲道:“兄弟們,不要擔心,這只是演戲,考察一下大家的應變能力……有時候我們總要遇到一些突如其來的變故,我只希望大家要一直保持鎮定……天塌不下來!”
聽他這樣一說,眾將士才釋然。
不過這年輕的護糧官在這個時候考驗大家的應變力,這還真是有些怪異,看來世家子弟的花樣就是多,雖然不少人釋然,但是心裡卻頗有些不滿,論起應變力,這群御林軍那都是執行過很多次的艱難任務,也用不著大半夜再來考驗。
卻見肖木騎在馬上,緩緩抽出馬刀,掃了三處兵陣一遍,終於喝道:“息!”
一時間,就見到三處兵陣的將士們一瞬間都坐了下去,動作極其一致,肖木這短短一個“息”字,便是豹突營的一個口令,意思便是讓將士們坐下。
御林軍內部的人,自然知道這個字的含義,肖木發出口令,御林軍將士便條件反射般集體坐了下去。
這一刻,韓漠和一眾弓箭手卻是警覺無比。
果然,如同韓漠所預料,雖然近千名御林軍在同一時間坐了下去,但卻有十多人依舊站著,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欲要坐下去,卻聽到箭矢聲響起,那分散在四周的弓箭手已經毫不猶豫地射出了羽箭。
御林軍訓練森嚴,軍規齊整,這口令一出,那便是立刻執行,不可有絲毫懈怠,在京中演習,幾乎都能做到同時坐下,而這十多人不明所以,反應不過來,那自然是混在軍陣中的異端。
“咻咻咻”!
箭矢如蝗蟲,射向那些米粒中的沙子。
一陣慘叫,早有五六人被箭矢射中,翻倒在地,而其他的人頓時終於意識到,這是韓漠設下的一個陷阱,無奈之下,只想逃竄。
可是他們身陷軍陣中,四周都是清一色訓練有素的御林軍,那就如同鱉入甕中,想跑已是跑不了。
這一輪箭雨過後,那些暗探傷亡一半,御林軍中也有聰明之輩反應過來,毫不猶豫地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