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守衛上前來,牽住了眾人的馬匹,韓漠神情淡定進了營內,他知道鎮撫軍總督營帳所在,徑自前往,沿途所過,營內的不少官兵在這大熱天裡,依然**著身子進行訓練,瞧見韓漠進來,認識的人都顯出興奮之色,目光之中情不自禁顯出敬畏之色。
韓漠的威名傳揚天下,東海故土自然是熱議最多,這幫鎮撫軍兵士自然也是對這位擊潰魏軍的少年將軍充滿了敬意。
尚未抵達大營,卻見到韓源已經領著數名水軍統領快步迎來,其中便有韓漠十分熟悉的韓庭戈和黃靜單,這二人都是韓玄齡的心腹將領,其他幾名部將,韓漠也有認得的,但也是多了好幾副新面孔,自然是這兩年提拔起來的新人。
至如當初朝廷安插進來的兩名釘子,成胥和黎茂卻是不見蹤影。
韓源快步上前來,衝著韓漠胸口不輕不種地捶了一下,哈哈笑道:“臭小子,歇夠了?我還當你忘記咱們了呢!”
韓庭戈和黃靜單也都領著諸水軍將領上前行禮。
韓漠笑眯眯地上去扶住韓庭戈,笑道:“韓伯伯,黃伯伯,咱們兩年未見,你們是越來越精神了。”
韓庭戈在軍中資格甚老,威望也極高,笑道:“兩年多未見,五少爺也是長大了,看著你們年輕人如此有為,咱們這幫老貨也該回家享福了。”
“那可不成。”韓漠挽著韓庭戈的手,含笑道:“這營中缺了誰,也不能缺你們幾位啊?沒有你們,哪有鎮撫軍的今天。”
黃靜單在旁笑道:“五少爺說話還和以前一樣,讓人聽著舒坦。”
韓漠笑道:“那是你們幹得出色,才能讓我有機會拍馬屁,這舒坦話,還不是你們自己的本事換來的。”轉頭向韓源道:“四哥,我記著咱們這營裡還有兩位統領,一位成統領和一位黎統領,這兩位統領大人當初對我是橫挑鼻子豎挑眼,怎地今日我來營中探望,這兩位統領大人卻沒有蹤跡?難不成是不想見我?”
黃靜單哈哈笑道:“五少爺,莫說他們沒走,便是留在營中,只怕也不敢來見你了。”
“哦?”韓漠奇道:“如此說來,這兩位統領大人還走了不成?”
韓源在旁摸著鼻子道:“走了都好幾個月了。前番父親還沒有被調到前線之時,有一群兵士前來告狀,這兩個傢伙不但動不動便毆打士兵,在士兵面前作威作福,而且還剋扣軍餉……嘿嘿,父親大人給了他們每人一頓軍棍,直接貶為海管,將他們調到吳郡那頭去了。”
韓源說到此處,其他幾位水軍將領都是顯出古怪的笑容,韓漠頓時心裡明鏡兒似地。
那兩人雖說是朝廷派來的眼睛,但是在鎮撫軍還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作威作福倒有可能,但是剋扣軍餉卻是絕對沒那個膽量,估計是韓玄齡“冤枉”了二人,找個理由將他們打發出去罷了。
韓漠也是顯出古怪笑容,連連點頭:“瞭解瞭解,我以前見到這兩個傢伙,就看到他們眉眼不正,知道早晚要出事,你們看看,最後還是出了這檔子事……哎……!”一聲長嘆,伴起眾將一陣大笑。
當下眾人徑自到了總督大帳之內,方才迎接之時,韓漠來的倉促,只是到了一部分將領,這鎮撫軍東海段,共有統領十五位,其下的都尉則有四十人,這都屬於鎮撫軍的高階將領,更下面則有校尉、海管、小校,那便是低階將領,鎮撫軍的軍事會議,這些人並無資格參加。
通常而言,海船離港,一艘大型或者中型戰船上的船長,要麼是統領,要麼就是都尉,至若小型戰船,亦可由能力出眾的校尉擔任。
但是毫無疑問,無論是統領都尉,還是校尉海管,其中有八成都是韓玄齡親自提拔起來的人才,而這些人,也對韓玄齡保持著絕對的忠誠。
當韓漠到達總督大營之時,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