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刺客,屋內一死一傷,他倒不在乎這人死活,畢竟屋內還有那名傷者可以審問。
韓家西府後花園十分龐大,花草樹木環繞其中,一般人還真不容易繞出去,韓漠卻是閉著眼睛都能夠走遍花園的沒一個地方。
此時風雨交加,四下裡依然是漆黑一片,韓漠卻不擔心這傢伙真的能夠跑出去。
那人果然對這花園十分不熟悉,在風雨中跌跌撞撞,一頭撞進了一片竹林之中,驚恐地回頭,卻見到韓漠正如影隨形地跟在身後不遠處。
他心中驚駭無比,往前奔出一陣,猛地卻見到前方立著一個人影,那人影卻也是戴著斗笠,亦穿著蓑衣,打扮與韓漠十分相仿,若不是知道韓某還在後面追趕,這刺客都以為韓漠會鬼魅之術到了自己的前方。
那人就如同一塊石頭,雖然四下裡很是漆黑,但這刺客能夠前來執行這樣的任務,還是有幾分本是,在這昏暗無比的雨夜之中,卻也依舊能夠依稀看到四周的情景。
韓漠此時也已經一步步走過來,走的很慢,但是越是走的慢,帶給這名刺客的死亡感就越是濃郁。
刺客握住了拳頭,對面那人紋絲不動,雨水打在他的斗笠上,又順著斗笠的邊緣向下滾落,一聲驚雷過後,刺客陡然想到什麼,驚聲道:“你……是你……原來……原來你在這裡?”
對面那人終於動了,他抬起手,將斗笠微微掀起,聲音冷淡無比:“你們潛伏在這裡六日,我也在這裡看著你們六日,你們竟然對我的存在一無所知……他派出這樣的刺客,實在是太小瞧了五少爺……!”
韓漠此時也已經走上來,距離刺客不過四五步之遙,方才刺客停步,韓漠自然也瞧見了那名突然出現在竹林中得斗笠人,本以為又是一名刺客鑽出來,但是瞧那人的動靜,卻似乎並不是刺客們一夥。
對面那名斗笠人見到韓漠走過來,這才摘下了斗笠,露出了面龐來,韓漠打量一眼,瞬間辨認出來,眼中顯出吃驚之色:“小朱!”
在這竹林突然出現的,卻是朱小言。
韓漠可以猜到許多可能,但是實在想不到朱小言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西府的後花園。
朱小言微微躬了躬身子,是在向韓漠行禮,隨即用一種冰冷帶有殺意的聲音向那刺客道:“將你知道的……都告訴五少爺……如果你不想立刻就死在這裡的話!”
前面是朱小言,後面是韓漠,刺客自然知道這兩個人的恐怖,便算有十個自己,也不可能是這兩個人的對手。
此刻的臉部已經滿是雨水,他身上的衣裳也已經溼透,那溼漉漉的衣裳貼著他的身體,冰冷的雨水和心中的恐懼結合在一起,讓他的臉部肌肉扭曲,似乎在猶豫什麼,又似乎在衡量什麼,終於,只見這名刺客的身體晃了晃,隨即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他的身體在地上抽搐幾下,便再不動彈。
韓漠緩步走上前,看著那張已經發紫的臉龐和那雙凸起的如同死魚一般的眼珠子,淡淡道:“他嘴中含有毒藥,自盡了!”
朱小言道:“恐怕他的主子手腕高明,握有他的把柄,讓他不得不自盡而死!”
“把柄比不上性命。”韓漠慢悠悠地與朱小言分析起此人的情況:“能夠讓他自盡,只能說明他自以為這條命送出去,能救下其他人的命!”
“只能是家人!”朱小言點頭贊同。
韓漠這才凝視著朱小言的眼睛,沉默片刻,終於問道:“我想不到今夜會在這裡見到你!”
朱小言緩緩道:“恐怕天下間也沒有人知道,五少爺已經回到了東海!”
韓漠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子,上前去,開啟瓶子,將裡面的藥劑倒在了此刻的臉上,一陣煙霧冒起,很快,這具屍體迅速融化,不消片刻,一具屍體連帶衣物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