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就求我啊。”他冒火的眸子直視著我:“求我好難嗎?”
“不求。”我倔強地說著,眼睛裡都是不服輸的氣息。
他雙手定住我的臉,氣恨地看著我,然後頭一低,帶著憤怒與冰臉的唇,就要朝我的唇親下來。
男人,總是想用這些來馴服不聽話的女人嗎?
淡淡的男性香味就在鼻尖上,暖暖的氣息在我的臉上拂著。
我手指擋在他的唇上,接觸到了他唇的柔軟和溫度。冷靜的眸子看著他:“你確定你要親下來,親下來,你就招惹我了,你就輸了。”
氣惱之色,又浮上了他眸子,又是那麼無可奈何的:“不能親嗎?”
我笑,還是淡然對他冷漠地說:“可以。”但是,他就輸了。
用一個吻來換平靜很值,潤潤唇,下巴抬得更高。
他更是氣恨,我看了心裡就直樂啊,唇角忍不住上揚,還在加油添醋:“你不敢啊。”
他愈氣,我就愈笑得燦爛,愈是睜大了眼挑畔著他,我就是要惹得他失了理智。他眸子裡有些笑意,燦亮得讓我不敢直視,我看著一邊又說著反話:“我最討厭別人親我了,口水那麼髒,想想都難受。”
誰知,他並不是毛頭小子,硬生生地將氣收了回來,朝我意味深長地一笑:“想讓我違了那約是吧,可惡的女人。”
想來他是不會上當了,我縮回手指,他更快,拉我的手指就一咬。
我痛得直呼氣:“痛。”
他放開我的手,站了起身,拍拍身上的雪,再將我拉了起來:“狡猾的女人。”
跟他比,我是小巫見大巫呢。他還真敢下口,咬得我素白的食指一圈紅痕,有些地方還流血了,手痛,腳痛,我看到他,我連牙都會痛一樣。
他扶著我:“到假山洞裡上些藥,正好剛才我手指上過藥,還沒有還給公公。”
“不要你假好心。”我推著他,一動腳就痛得不得了,他定是故意的,踢得我的小腳那麼痛。
他硬是一手抱著我的腰:“那就以皇上的身份送你回湘秀院了。”
我一瞪他,怎麼總是那麼可惡啊。
“青錦臣揹著你幹什麼?”才在山洞邊坐下,他就馬上問話了。
“我懶得走路,我想睡了,我就叫我九哥揹我啊,我小時候便習慣了,皇上有什麼意見嗎?”
他垂下眼瞼,擋住眼裡的精光:“你是想惹起我的怒火,一把火殺到你湘秀院裡去嗎?”
我涼涼地說:“皇上,你是不是江湖的事聽多了。他是我哥哥,送我回去有什麼不妥嗎?更正一點,湘秀院也是皇上你的一個地方,這宮裡,沒有我的地方。”
我只是一個過客,一個住客。
“牙尖嘴利。”他冷哼:“我不喜歡你這樣的口氣,你應該把這裡當成家。”
家是一個酸澀的詞,一個傷心的詞,我不喜歡。
抱緊雙臂,我冷冷地說:“我沒有家。”
“青家呢?”他揚高聲音:“你撿來的嗎?”
我低下頭,心情不是很好,他讓我靠在他的肩上,淡聲地問:“青家對你不好嗎?”
我不說話,垂下眼,的確還是有些恨意在的。我寧願,我真的是撿來的。
他輕聲地說:“青薔,你的事,告訴我一些。”
“你想知道什麼呢?又不是什麼好玩的,有趣的。普家的官宦人家的生活而已,沒什麼好說的。”可以忘記的話,我也會輕鬆很多的。
“青薔。”他揚高聲音,有些不悅了。
“我說,但是你得答應我,我們之前的約定,你不得找我九哥的麻煩。”我眼睛直視著他:“否則你就輸了。”
他眼眸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