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
他點頭一笑,陳公公讓人用籠子提了上來,是一隻白嫩的兔子,只是腳上有些傷口,白白軟軟的,甚是可愛,灝瞧瞧說,“給你玩,喜歡嗎?”
搖搖頭,百般無聊,“這些小兔子,我不喜歡,拿去給小孩子玩還行。”
“說說,喜歡養些什麼?”他大方起來,“你就是要養只梅花鹿,朕也從園裡給你放只出來。”
話不是這樣說盡的,挑挑眉頭,“真的,好吧,我想養只狼。”
他笑得樂不可支,“你倒是知道怎麼開玩笑了,有些長進。”
眼眸的深處,卻沒有笑意,冷靜地看著我,我陪笑一會,端起魚湯就大口地喝著,放得太多姜了,可真是辣得我夠嗆的。
誰說我是開玩笑了,他不想這麼做而已。
兔子,我七歲的時候,就已經不養了。只會乖巧,得得討喜,讓人養著,不是我所喜歡的性子。
我是夜裡的狼,孤傲冷看著。
沐浴過後,我到書房找書看,他還沒有離開,看來今晚要在這裡過夜了。
他正坐在那大椅上,翻著桌上的那本書,看到夾在書中的信紙,展開看了看,瞧我一眼,似笑非笑:“倒是有意思。”
“是啊,我都不知這樣棘手的事,要怎麼處理呢。”
“鳳頭釵,玉如意,金鎖片,想來袁家聘禮給得並不少。”嘲弄地放在桌上,他雙手放在腦後,看著我,“你想怎麼處理。”
“民間不是有言嗎?為人婦者,外面的事,就自有人打理了,你覺得這事,算是外面還是裡面呢?”我怎麼處理,那看他給我的權利了。
無論怎麼做,他都會知道,私下裡把這些給回袁修純,自有人說我不守宮規,不還,放著終是心坎處的一件事,他早就發現了,大概見我沒有動靜,他就乾脆擺明出來,省得心裡哽著。
將我拉坐在他身上,聞著我的髮香:“雙倍還回。”
“隨便你怎麼做。”我聞著他身上淡香的味道。
還有一封信,他卻沒有再拿出來。
他輕撫著我的發,愉悅地說:“今天打獵的時候想著要是能與你一起在馬背上,可真是好了。”
我輕嘆氣,“皇上,你總是想你自己,要是我在馬背上,事兒才會多呢。”現在就不少人想要找我麻煩了,還真是越發的在一起,更不得了。
他抓著我的五指,與他五指合在一起,“也是很不錯的,要是無聊,可以去學學,次次到這裡來,看到你困住一樣,總覺得不是味道,薔薔,下午又睡了一下午嗎?”
我輕嗯一聲,臉上有些困,往他懷裡擠去。
他輕吻著我的發,“青薔的味道真好聞,帶著淡淡的清香,像是梅花一般的味道,對了,楷林裡的梅子,想必是碩果累累了,喜歡吃嗎?朕讓人採些回來給你泡酸枝,做蜜餞梅肉吃,可好?”
訴不盡的溫柔與寵愛,越發的讓我難過。
為什麼現在要給我說青梅呢?皇上,灝,你究竟想講的是什麼?我埋頭在他的懷裡,就是不想讓你看到我臉上難過的神色。
那不是愧對於你,那是我的無奈與哀嘆啊!
我故意將梅枝給丟了,我就是不想讓你看到,然後再談起。我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在我的身邊,安排了眼線,到現在為止,你還是在監視著我。
從來,你就沒有放過心。
我希望你不要說的,你問我是不是睡了一下午,我說是。
你還是提起了,我很失望,宛太夫人,也是你安排來開導我的嗎?
我不喜歡這樣,真的不喜歡。當成定局的時候,我發現一切都是你所安排的,你叫我心裡,會怎麼樣的難過呢?
抬起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