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
“快點,開始入場了!”
太學生們紛紛跳下牛車,向廣場奔去,“延慶,快跟上!”武邦昌回頭喊道。
“你先去,我馬上就來!”
李延慶回頭向一群正跑來計程車子望去,其中一人身影十分熟悉,片刻,一群士子跑近,其中一人正是周春。
“延慶!”
周春也看見了李延慶,急向他揮手。
李延慶笑著迎上前,“上次忘記問你們在哪個考場了?”
“我在甲考場,大志在乙考場,你是多少巷?”
“二十五巷,你呢?”
“我比你前面一點,我在第四巷,八號,還好不是靠廁所。”
兩人快步向廣場上走去,周春笑道:“我回去後,按照你那天說得細節又準備了一下,心裡踏實了很多。”
“那你準備宋遼關係了嗎?”
“當然準備了,這個是必須要準備的,我們書院的教授說,宋遼開戰這幾年恐怕會發生,今年科舉會有這個風向。”
李延慶不由暗暗佩服嶽麓書院的教授有水平,洞察入微,能看到大趨勢,他又問道:“那你是什麼態度?”
“當然是支援宋軍作戰,收復燕雲,這應該是宋人的共識吧!”
李延慶見旁邊無人,便在他耳邊道:“但主考官餘深是反對宋遼作戰的,我看過他的開邊論和遼論,他的態度很鮮明。”
“為什麼?”周春愕然道。
“因為金國,唇亡齒寒的緣故吧!”
周春躊躇難定,支援宋遼開戰是朝野及民間共識,如果自己反其道行之,會不會風險太大了?
李延慶明白他的擔憂,便笑道:“還是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來寫,不過可以提一下金朝的威脅,既不脫離共識,但也有自己的想法。”
周春默默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快跟上!”一名維持秩序計程車兵向他們兩人揮手。
李延慶輕輕推了一下週春,兩人快步跟了上去,李延慶卻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後十幾個排隊人中,一名年輕士子正面帶笑容地看著他,若是李延慶看見他,一定會很驚訝,此人竟然也來參加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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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試和發解試最大的不同在於士子不用自帶乾糧,準確地說是什麼都不準攜帶,一切都由考場提供,除了浮票,也就是准考證外,任何東西都不準攜帶,一旦發現有攜帶,輕則警告,重則直接取消考試資格,如果被查到有作弊嫌疑,那更是會面臨禁考的嚴懲。
省試的嚴厲早已出了名,但科舉作弊卻愈演愈烈,只是這種作弊不在於考場,而在於幕後,考場的嚴厲往往是為了掩蓋骯髒的另一面。
“我不是故意的,那是我忘記了。”
一名士子被搜出了一支筆,他拼命解釋。
“胡說!有將筆綁縛在大腿上的嗎?”
考官接過筆,咔嚓一聲掰斷了,筆筒裡抖出一卷細長的絹綢,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
士子臉色煞地變得蒼白,腿一軟,普通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
考官大怒,“企圖作弊還敢狡辯,給我拖下去!”
幾名士兵如狼似虎般衝上前,將這名嚇得說不出話計程車子拖了下去。
四周一片竊竊私語,周春低聲笑道:“此人挾帶不高明,據我所知,很多人是把東西藏在糞門裡,很難搜出來。”
“其實就那麼一點東西,一個時辰就背下來了,犯得著冒這個險嗎?”李延慶不屑道。
“話雖這樣說,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人心難測啊!”
“下一個……下一個!”
考官連續兩聲高喊,李延慶忽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