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面冒然進來,“大姐,院子有水井呢!”
她一抬頭,見兩人正在親熱,頓時嚇了一跳,紅著臉轉身就走,李延慶叫住了她,“青兒,等一下!”
扈青兒扭扭捏捏走進來,“大哥,做什麼?”
李延慶也將她擁入懷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笑道:“保護好你大姐!”
扈青兒羞紅了臉,低下頭小聲‘嗯!’了一聲,李延慶這才笑道:“我走了!”
“夫君乘船回去嗎?”
“不了,泰叔帶我去赤倉鎮,張豹他們在那裡和我匯合,我騎馬回去,我走了,你們保重!”
“大哥保重!”
李延慶笑著向她們擺擺手,快步離開了院子,思思和青兒站在院門望著他走遠,思思扭頭向青兒眨眨眼笑道:“看來不用給你準備什麼嫁妝了。”
扈青兒頓時耳根都紅了,一跺腳,“大姐在胡說什麼?”她轉身便向院子裡跑去。
思思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小妮子只叫夫君為大哥,卻怎麼也肯不拜阿公為義父,她的這點小心思還想瞞得過自己?
。。。。。。。。
李延慶趕回京城時已經是上午了,昨晚楊光出現了失誤,在半路將李延慶的馬走丟掉了,當他們找到戰馬趕到赤倉鎮時,已經是五更時分了,李延慶足足等了他們一個時辰。
三人從陳州門進了城,李延慶臉色陰冷,一言不發,張豹和張鷹則滿臉怒色,不時狠狠瞪向楊光,這混蛋整天吊兒郎當,馬韁繩鬆了都不知道,連累他們二人也被臭罵一頓,楊光則耷拉著腦袋,就像霜打過的茄子。
李延慶家裡距離陳州門不遠,雖然李延慶急著趕去軍監所,但他還是稍微繞了一下,去看一看家裡的情況。
剛到家門口,留守房宅的花匠胡老漢急匆匆跑來道:“官人,昨晚喜鵲來過了,讓你趕緊去御街一趟。”
“出了什麼事嗎?”
“好像昨晚那邊走水了。”
李延慶一驚,調轉馬頭便向御街寶妍齋奔去,不多時,李延慶奔到寶妍齋前,遠遠便看見寶妍齋周圍站滿了看熱鬧的人,十幾名衙役站了一圈,不準閒人進入。
待奔近寶妍齋,卻發現寶妍齋已被燒得面目全非,只剩下一堵外牆,裡面已經燒成了殘垣斷壁,漆黑一片,左面的李二剪刀鋪和右面的聚金銀鋪因為隔有小巷沒有被波及,背後的幾家民舍被燒了幾間屋,但似乎損失也不大。
李延慶翻身下馬,擠了進去,只見孫大娘子正扶在喜鵲肩膀上痛哭,鐵柱帶了一群家丁在店鋪裡翻找東西。
李延慶連忙上前問道:“是怎麼回事?”
孫大娘子哭得眼睛都腫了,抽抽噎噎道:“也不知怎麼回事,昨晚突然起火了,四周鄉鄰都來救火,還是沒有救下來。”
“那看店的人呢?”李延慶急問道:“有沒有事情?”
旁邊喜鵲道:“週二叔逃出來了,只燒了頭髮,傷勢不重,吳管事帶他去縣衙記錄了。”
李延慶稍稍鬆了口氣,“只要人沒事就是萬幸。”
孫大娘子又哭了起來,“可裡面有上萬貫的貨物,還有這麼大店鋪,這可是御街啊!我怎麼向老爺交代?”
李延慶恨得暗暗咬牙,他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梁方平、王黼或者李彥,這三人中必有一人,他一定要查出真兇,討回今天的公道。
他又安慰孫大娘子,這件事不會追究她的責任,讓她不要太自責,李延慶又讓喜鵲帶孫大娘子去虹橋寶妍齋,這邊就暫時交給鐵柱來處理。
這時,鐵柱看見了李延慶,連忙從廢墟中跳出來,向李延慶彙報道:“小東主,地窖裡的十幾箱香水和香料保住了,但倉庫中胭脂和其他貨物都被燒燬,貨物損失了大概七成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