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寫著‘羌北皮毛老店’六個大字。
在圍牆外還有幾名黑衣人在接應,他們坐在一輛寬大的馬車內,儘量表現得若無其事,卻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的情況。
片刻,幾名黑衣人攔著一隻大麻袋從圍牆內翻出來,麻袋拼命扭動,顯然裡面裝了一個人。
“得手了!”
“快走!”
三人將麻袋抬上馬車,馬車粼粼而去。
就在同一時刻,燕青帶著兩名武藝高強計程車兵翻進了一座佔地約三畝的小宅內。
此時宅中人都已入睡,他們迅速摸到後院,燕青撬開臥房後窗,無聲無息翻了進去。
這是一間女人的屋子,年輕女主人在床頭睡得正香,外房微微傳來貼身丫鬟的鼾聲,燕青挑開簾子,望著熟睡中的妖嬈女人,他嚥了口唾沫,最終剋制住了自己。
他從帳中退出,又在屋子裡找了一圈,這才從後窗跳了出去。
這時,兩名手下也回來了,“頭兒,其他屋子都找遍了,什麼也沒有發現!”
燕青嘆口氣,“我也沒有找到錢箱。”
“會不會藏在前院?”
“不可能,那邊貓太多,會偷腥的!”
一名手下忽然道:“那一定在冰窖中。”
燕青精神一振,北方大戶人家幾乎家家都有冰窖,這裡肯定也不例外,而且冰窖一般都會放在前院,前院是菜窖,冰窖一般在後園。
他們在後園裡找了一圈,終於一間柴房內找到了冰窖的入口,燕青讓一人放哨,他和另一人鑽了進去。
夏天已過,冬天未到,冰窖裡空空蕩蕩,但很快,他們便在一堆大麻袋下面發現了十幾口鐵皮大箱子,開啟其中一口,裡面全是銀錠。
“我們走!”
他們終於發現了目標,便不再逗留,迅速離開了宅子。
。。。。。。。
次日一早,馬善端著一杯茶來到了同知官衙內,笑眯眯道:“李同知找我有事?”
李延慶正在整理文書,他放下文書笑道:“我準備把同知官衙搬去軍營,你們不會反對吧?”
“我當然不會反對,不過另一位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好好的,幹嘛要搬去軍營。”
“沒法子!”李延慶嘆了口氣,“今天又接到樞密院催報,官家令我十天後必須出兵,軍隊必須進入狀態了。”
“可你不是還要再招募三千軍隊嗎?十天時間恐怕來不及。”
李延慶笑了笑,“招募軍隊之事等回來再說吧!對了,我想請馬通判幫個忙。”
“你儘管說,只要我能幫,我一定盡力!”
李延慶摸了摸下巴,壓低聲音道:“今天中午,馬通判能不能請楊統領喝一杯茶。”
“怎麼!要我調解你們二人的關係嗎?他與我不是一路人,我可說服不了他,你找那一位倒可以。”
李延慶搖搖頭,“和我沒有一點關係,不管通判用什麼藉口,請他進城來喝杯茶就是了。”
馬善頓時明白了什麼,他捋了一下焦黃的鬍鬚道:“我知道了,前幾天他正好想請我替他做謀,他看上了一個官員的遺孀,想娶她為妾,今天中午我在廣記茶館答覆他吧!”
“具體什麼時候?”
“午時正!”
李延慶和馬善對望一眼,兩人都心意相通地笑了起來,馬善心如明鏡,李延慶若干掉了楊麟,就等於幹掉了楊緒舟的左膀右臂,楊緒舟手中沒有人,想搞自己就難了,這個微妙的平衡就形成了,上面未必想打破這個平衡,那麼自己的位子也就穩了。
李延慶沉吟一下又道:“還有一件事,恐怕需要馬通判動用衙役來幫忙了。”
他低聲對馬善說了幾句,馬善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