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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著她跪在他腳邊,謙卑地親吻他的手、額觸他的褲腳。
將她自以為是的翅膀折斷,將她驕傲的面具撕裂,再將她不肯馴服的心一重又一重地鎖綁。
他就不相信,她不會乖乖地待在那,任他擺佈。
一大早,何澄空就伸長了脖子開始盼啊眺的。
昨天晚上她就收拾準備好了,隨時可以上路的姿態。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就幾件隨身的衣物,其它的丟了也無妨。和桐梧有關的東西,帶了只嫌累贅。
難得地,校門口大開,一輛輛高階豪華的汽車不斷湧進來,還有那種加長型禮車,可以在裡頭喝香檳看電視那種,一輛又一輛,把桐梧不算小的停車場擠得滿滿的。
夾在那些閃閃發亮的高階轎車中,還有校方派去接家長的大型客車。搭校方客車來的,全是全額生的家長,被送到一個較不方便、離校區中心較遠的位置下車。
“媽!”全額生早都在那裡等著。何澄空看見她母親下車,趕緊招手迎上去,緊張兮兮的,生怕錯失掉什麼。
“澄空?!”看見她的模樣,何藍反應也差不多。不但沒有看見女兒的欣喜,反而一呆,急忙拉住她。“怎麼回事?你怎麼造個樣子?你的眼鏡呢?怎麼沒有‘整理’好,這樣就出來了?!”
何澄空比個“說來話長”的手勢。問:“只有你一個人來嗎?不是要介紹誰跟我認識?”
何藍姣白的臉整個黯下去。“他公司出了點事,不能過來。”
何澄空也沒料到這跟她有什麼利害關聯,“喔”一聲,看看周遭,拉住她母親,避開人堆,閃到偏僻的角落。
“我有要緊的事跟你說。跟我來!”確定四周都放空了,沒人注意她們,快速閃到牆後。
“什麼事這麼慎重?”她怪異的舉動,引起何藍擔上心。
女兒的舉動簡直就是鬼祟。有什麼不對勁嗎?
“我沒時間詳細說,媽。”何澄空急忙說:“這裡不是我們原先想像那樣好的地方。我們要馬上想個藉口,等會你跟我一起去辦理退學。”
“退學?為什麼?到底怎麼回事了?澄空,你要跟媽說清楚,好不容易才進來的。何況,那筆罰款是很可觀的,我們根本付不出來。”
“等離開這裡我再慢慢跟你解釋。總之,這裡不是我們想像的天堂,我如果不趕快離開會很麻煩。至於那筆罰款,慢慢再想辦法應付,人先逃出去了再說。”
“逃?”何藍嚇一跳,正想開口再問,牆轉角忽然蹦出來三個穿深色西裝的男人。
“何藍?”
“我是。”何藍應答。
三個人來勢洶洶,何澄空立刻嗅出風頭不對。
其中那個人亮出一個證件,又抖開一張公文,面無表情說:“我們是國家稅務局的人。你涉嫌與洗田和共謀,假借投資名義製造假帳逃稅一事,已罪證確鑿,查證屬實。你已經被逮捕了。”
“什麼?”何藍一臉莫名其妙,意外又驚恐不解。其他兩人已抓住她的手,“喀喳”拷上手銬。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可以──亂抓人?”何澄空驚喊起來。
“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走吧。”作勢要押走何藍。
“住手!”何澄空衝上去,想掛開何藍手腕的手銬。“放開我媽!我媽哪有可能做這種事的!你們一定找錯人了!”
那三人不理她的抗議,不客氣地格開她。
“媽!”何澄空叫著。
“別擔心,澄空。媽不會有事,他們一定搞錯了。”什麼投資、什麼製造假帳,何藍根本完全搞不清是怎麼回事。
“你們放手!”何澄空硬拉住她母親手臂。“誰准許你們這樣做的?怎麼可以隨便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