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是。」
「不,妳是。」他堅持,盯著酒瓶,脹紅了臉。「比妳知道的還要特別。」他咕膿。「我不想失去妳。我該怎麼做?」
「甩掉其它的女孩。」她立刻說。「如果你不能忠實,那麼我不感興趣。」
「我知道。」他擠出一個笑容。「我看過清單,其中有些部分是我做不到的。」
她微笑。「其中有些部分只是開玩笑,但前五項是認真的。」
「這麼說來,只要我甩掉其它的女朋友,妳就會回到我身邊嗎?」
她考慮著,但考慮得太久,他開始冒汗。她的理智已經把他除名了,即使她的感情還沒有完全信服。回心轉意需要一些努力。
「我可以試試。」最後她說,他鬆了口大氣地往後癱靠在沙發上。她舉起一隻手。「但只要你再有一點點不忠實,哪怕只是在派對上對別的女孩毛手毛腳,我就會永遠地離開你。沒有第二次機會,因為你已經把它們用完了。」
「我發誓。」他舉起右手。「不再亂幹。」
「亂來。」她說。
「什麼?」
「亂來。」她說。
「我說的就是那個意思。」
「不,你的嘴巴可以放乾淨一點。」
「甜心,我是球員。球員哪有不說粗話的?」
「在球場上時無所謂,但你現在不是在球場上。」
「天啊!」他抱怨,但心裡是歡喜的。「妳已經想要改變我了。」
她聳聳肩。「我爸說起粗話來可以剝了你的皮,但他在媽媽身邊時說話都會注意,因為媽媽不喜歡粗話。我也不喜歡。我的朋友曉薔正在努力改掉說粗話的習慣,而且很有成果。如果她做得到,任何人都做得到。」
「好啦,好啦,我盡力。」他突然咧嘴而笑。「嘿,這樣有點像家庭生活,對不對?妳嘮叨我,我答應改進。像一對夫妻。」
露娜笑著投入他的懷抱。「對,就像一對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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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清晨,山姆睡眼惺鬆地打個呵欠,在露娜的沙發上坐起來。午夜左右,幾個女人決定他在裡面也可以像在外面一樣監視公寓,因而堅持他進來。他累了,所以就恭敬不如從命。他已經兩天兩夜沒睡好覺了;他原本可以得到更多的睡眠,但有個自以為是的小東西躺在他的身體下面,堅持把她的俏臀扭來扭去。更令他憤慨的是,他為了另一件案子徒勞無功地追查了一整天的線索,漢默科技的檔案又毫無進展。在他們清查的姓名中,計算機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任何發現,除了幾張逾期末繳的罰單和幾件家庭糾紛案以外。
到了午夜,靠著啤酒和巧克力的支撐,四個女人還精神奕奕。雪茹原來是瑪茜的低調翻版,容貌、聲音和幽默感都十分相似。她們聊到聲音沙啞,又哭又笑,喝啤酒和吃她們所能拿到的任何東西。那種景象令人膛目結舌。
她們移到廚房守靈。他伸直雙腿躺在沙發上睡覺,但一隻耳朵注意著廚房裡的吵鬧聲。沒有令人須要提高警覺的事發生,除了他發現曉薔在微醺時很愛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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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來時立刻注意到廚房裡沒了聲音,他悄悄開啟廚房門往裡瞧。四個女人全睡著了,疲 憊和酒精使她們呼吸沉重。蒂潔發出微弱的鼾聲;露娜像小學生一樣把額頭放在交疊的前臂上。她很可愛,但需要一些堅毅來對抗其它人,他心想。雪茹也趴在桌子上,但把端熱鍋用的防燙墊當成枕頭,扁平的枕頭。肚子裡的啤酒夠多時,許多平常不可思議的事都會變得理所當然。
曉薔在桌子底下。她側身蜷曲著,把頭枕在合十的手掌上,看起來像天使。他哼一聲;那是大騙局,她可能從小就練習以那種姿勢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