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玦微怔,隨即大怒。“她瘋了,竟與王族私定終身?還是公子潯的兒子,你是怎麼當父親的,也不看著點?”
雲唐涼涼的看了眼憤怒的謝玦,提醒道:“我曾說過她的婚事她自己做主,我沒興趣決定她的人生。”只是他也沒想到他許小歌除繼承傳承外的一切事情自主權利,小歌卻對御風產生了興趣。
謝玦噎住。“那也不能看著她往死路走。”謝玦不信任君王,也不信任王族,與王族聯姻,那是活膩了想拖全族一起下黃泉才會乾的事。在王權面前,聯姻就是個屁,當年青昭王為了得到謝家的幫助,娶了謝家的女兒,藉助謝家的力量登上了王位,但最後青昭王還是屠了謝家。而公子潯,呵呵,公子潯年少時被辰王送到青國做質子,那時還是青國第一世家謝家公子的謝玦與公子潯並不陌生,他可以篤定,公子潯日後登上王位只會比青昭王更甚。
雲唐道:“此事我自有主張。”
“小歌會聽你的?”謝玦狐疑的問,這對父女可從來沒對盤過,通常雲唐讓小歌往東,小歌一定會往西,即使拿刀逼著她往東,她也會在半道上偷溜著掉頭。
雲唐淡定道:“我不需要她聽我的。”他只需要小歌自己給自己弄一道選擇然後自己選。
因為受了傷的關係,御風又回了軍醫營的傷兵營帳,一個營帳裡擠著著三五十號傷員,雖擠了些,但天寒地凍的,幾十個人擠在一起倒也覺得不冷了。御風躺在帳內的地鋪上,正擺弄著自己的早膳。
軍中一日兩餐,辰國軍隊的待遇比其它國家要好很多,其餘國家的軍隊一年難得幾回肉吃,辰國軍隊平日裡兩日就能吃一回肉,戰時待遇提高,一日兩餐,每餐都有肉。一盆羹湯,原材料是兩斤豆腐、兩斤大菘菜、一斤羊肉,以及用羊骨頭熬了六個時辰的高湯,吃了後很暖身子,還有墩餅。墩餅是辰國專門用來做乾糧的特色食物,每一個的分量都特別的足,足有五斤。分量雖足,卻硬得媲美石頭,御風的牙口好,啃得動,但腸胃消化不了,因此盛湯時御風將半尺見方的木盆給盛了個八分滿,此時正將一塊墩餅掰碎了往熱湯裡撒。
“還活著呢?”
聽到小歌的聲音,御風不由抬頭,看到小歌,將自制的大雜燴湯向小歌推了推。“嚐嚐,特製的美食。”
小歌看著大雜燴肉湯,拿勺子舀了一勺,雖然感覺味道似有些怪異,但味道不錯,肉湯的味道滲入了墩餅中,墩餅也不是那麼難吃了。見小歌喜歡,御風又將自己的雞湯遞給小歌,傷員與軍醫每餐都有一碗雞湯,非常濃的雞湯,濃得有些膩,但普通傷兵的雞湯再濃也只有一兩塊雞肉,御風如今是什長,又立了不小的功勞,一碗雞湯倒有半碗是雞肉。
小歌吃了兩口大雜燴肉湯便放下了勺子,將湯推回去。“這些是給你這個傷員吃的,我又不是傷員。”
御風見小歌不吃,便自己吃了起來。
“老頭說你自己申請去巡邏的?”
御風道:“我想立功,封侯。”
小歌微怔,沒有問為什麼,而是道:“以後小心點,若是命沒了,功勞再高也沒用。”
御風點頭,他已經很小心了,身上的傷除了箭傷比較嚴重,其餘都只是皮外傷,而即使是箭傷也被他敏銳的避開了要害與骨頭,在針葉密林中的訓練並沒有白費,只是還不夠敏捷,應該一點傷都沒有才對,那樣小歌便不會擔憂了。“我記住了。”
大雜燴與雞湯御風都吃得很乾淨,但仍舊不夠,小歌見了,拿起木盆去打了一盆羊骨湯,天寒地凍容易凍著人,而辰國軍紀嚴明,軍中不許飲酒,因此只能另闢蹊蹺驅寒。羊肉湯最驅寒,謝玦令人將宰殺的羊骨肉分離,肉烹了做吃食,羊骨頭則熬足六七個時辰,將羊骨頭的營養完全燉出來,燉出來的羊骨湯讓營中所有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