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啊”史山眼睛視線聚整合了一點,冷汗源源不斷冒出,望著鼻樑上匕首,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一不小心連鼻子都要被割去,卻見蕭文凌依然露出和善的笑意,只是現在看起來卻是那麼的冷森。
“我好像把匕首放錯了位子,敷衍可是要割手指的哦。”他拿著匕首,抓起史山的手,匕首輕輕晃動:“先切哪個手指呢,十指連心,一個個來吧,手指切完了還有腳趾,還不說的話就在傷口上抹點蜜,扔到蜂巢旁邊,相信會有不少馬蜂喜歡它們第二個家的”
他輕笑著說著話,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史山更是臉色慘白一片,見他抓著自己的小拇指作勢愈砍,也掙脫不開,嗚嗚嗚的發出一連竄驚悚的聲音,連連搖頭道:“我說,我說,讓我以您名義收稅的就是知縣大人——”
“你當我白痴嗎?”蕭文凌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也不管他的痛叫,匕首一下子架在他的鼻子上,冷笑不迭的道:“你也太少爺了吧,你當真以為我這些年在京城無所事事的當紈絝子弟嗎?我的情報網遍佈天下各地,皇上與我共同開連鎖店你也當只是一種偶然嗎?跟你們這群智商跟豬一般的人說話,他孃的還真夠累的。”
他把匕首向下壓了壓,割破了表皮的鮮血頓時順著史山的臉上淌了下來,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緩緩道:“你們那些小伎倆真當我看不出來?便是你昏過去的功夫,便是線報從縣裡傳來,幕後是誰我心裡已經有了底,現在找你研究這麼多,無外乎是想再核對一下,在我這打馬虎眼?呵呵,長鼻子的傢伙我一向喜歡讓他沒鼻子呢”
他匕首又向下壓了壓,這下鮮血流的更急了,如惡魔一般的微笑,加上毫無留情的行動,史山精神基於崩潰,一臉慘叫了數聲,連聲道:“我招,我招,把刀拿開——”
鮮血與汗混在一起,看著蕭文凌笑嘻嘻的把匕首來看,瞧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好像剛才行兇的不是他一般,鼻樑一陣刺痛讓史山臉色煞白,倒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急喘了幾口粗氣,感覺到眼前之人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手裡的匕首若有若無的在下半身晃來晃去,頭上更是冷汗淋漓,這人當真是個瘋子,若是再不說的話,當真便得做一輩子的太監了。
畏畏縮縮的退後了些許,彷彿這樣就是找到一些安全感了,他驚慌之中連連點頭道:“是知府大人”
嗯?蕭文凌微微一愣,見他那懼怕的模樣,這種貪生怕死之輩,沒有到這種關頭還有隱瞞的必要,略略猶疑了一下,二話沒說,自行進了屋,又拿來一塊抹布,撕成兩半,將他鼻子傷處拿抹布一包,另一半直接往他口裡一塞。
可憐這史山一輩子也沒吃過這種虧,只覺口裡一股怪味,便連那出血的傷口也覺麻癢疼痛,這樣還寧願不包紮呢。
這之後,可憐的史山被丟到一旁,雪紫函則一人前往縣裡,在與阿生一家吃過飯之後,又休息了一個晚上,今日怕是阿生家最幸福的一日,阿生他爹雖然還下不了床,但精神比以往好上許多,慘白的臉上也有一絲紅暈,說話也沒那麼虛弱了。
在一家人的連連道謝過後,第二日清晨,伴隨著一聲馬鳴,蕭文凌與柳秀蓉上了去縣裡的馬車,對於一位仙女尋上門來的感想,這位車伕顯然還是暈乎乎的,便連抬了一個五花大綁的人進去,也沒見得有絲毫表示。
“那位傳說中的知府大人也請到了吧。”蕭文凌問了一聲,他是個懶人,自然是不願跑那麼遠的路。
“嗯。”雪紫函輕輕點了點頭道:“我將他藏在暗格裡的東西拿了出來,並在暗格外面放了一張字條,便是要他今日來知縣府上,若無意外的話,他今天應該是會出現的。”
“呃”蕭文凌一陣無語,他還真沒想到,仙子竟也會做這種勾當,不過暗格裡的東西,他一下子有了些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