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都知道,除了那個女人,他身邊還真就沒什麼小明星。
仲子這麼做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維護那個女人,白慕雅想不通,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讓這叔侄倆都趨之若鶩,尤其是仲子,明知道她的背叛,還能咽得下這口氣?
她白慕雅還真就不信,世界上有這麼偉大的愛情。
很顯然,錢仲堯的說詞,並沒有得到錢家人的認同,一件一件的不同尋常擺在桌面兒,他們都不傻,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小雅,你說,是不是仲子說的這樣?”
沈佩思的聲音有些嚴肅,她最討厭的就是錢傲身邊那些女人,一個人的狐媚樣兒,怎麼能做她的兒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白慕雅的臉上。
而錢仲堯的眼裡,更是帶著一種捉摸不定的鄙視。
他鄙視自己?
這項認知,讓白慕雅覺得很可笑。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這麼偉大的,她白慕雅也不是古代的妻室,能心甘情願看著男人的心在別的女人身上,徒留一個身份。
如果可能,她真想一刀子捅死那個女人,或者,讓錢家人去收拾她,不過,此時此刻,是萬萬不能說的,這是二哥的底線,她不會自己去挑開,讓他記恨自己。
要不然,二哥說不定真得活剁了她。
白慕雅覺得自己最是悲哀,思忖了一下,低聲說。
“是的,就是仲子說的那樣。”
……
這事兒,就這麼不了了之了,雖然有疑惑,可最後誰也沒有再繼續追問,白慕雅隨著白振聲回去了,而訂婚的事,也暫時擱置了。
眾人各自散去。
錢老二長吁了一口氣,剛走到院子裡,準備取車,身後卻傳來錢仲堯的聲音。
“二叔!”
他轉身,錢仲堯臉上的慍色,很明顯,冷漠也很刺眼,甚至還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陌生,他蹙著眉,放低了聲音,輕問:
“有事?”
“我只是要告訴你,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感激你,你也別想著,良心能得到寬恕!”
兩人離得很近,互相之間壓抑著的低氣壓,帶著的冷意都能感受得到。錢老二思索了一下他這話裡的意思,八九不離十是幫他藏車的事,他知道了。
“仲子,你錯了,我壓根兒就沒想過要你感激。”說到這兒,他頓了一頓,瞟了一眼錢仲堯搭在輪椅上的腿,訕笑:“至於我的良心,只要她能感覺得到就好,其他人,我不在乎。”
“呵呵,二叔,你還真可悲,難道你不明白,她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你……”
見他唇角勾起的那一抹嘲諷的笑,錢老二額上的青筋跳了跳,手指捏得指關節啪啪作響,明知道仲子說得是實話,可嘴上還是不肯服氣,上前兩步,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
“要是她知道你做的事,包括……你連腿傷都是假的,心裡邊兒,還能有你麼?”
臉色一變,錢仲堯渾身的力氣像被抽走了一般,分不清自己是什麼情緒,自己的事,他通通都知道,為什麼沒有告訴她,更沒有在任何人面前拆穿自己?
他是不想,還是不屑?
兩個人靠得很近,錢老二俊臉微側,冷冷揚起嘴角,有嘲諷,亦有自嘲:
“元素這女人,她是我的,我壓根兒不管她心裡有誰沒誰,跟這不沾邊兒,總歸她就只能是我的。”
他這語氣,說得好像是那年那月的那支玩具槍一般。
迎著光線,見他一臉的傲然,冷漠凌然的臉上,是一副不容侵犯的倨傲態度,錢仲堯突然有些懵了,這個二叔,他真的鬥得過嗎?
性格決定命運,也許這兩叔侄的命運,在他們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