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愕一秒後,她雙手撐地就要起身,順便窘迫地笑笑,嘴裡尷尬地道謝:“謝謝白哥。”
白慕年倒吸一口涼氣,心中一顫,某些被壓抑的東西瞬間復甦。
一笑傾人城。
望著她的笑容,感受著懷裡女子柔軟的嬌軀,白慕年那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腦子瞬間意識空白,像抽空了氧氣般,傻得就那麼摟著她忘了放手。
他再成熟穩重,再內斂深沉,歸根到底還是個男人,喜歡的女人倒在自己懷裡,那麼幾秒鐘的遲疑,天地也不忍苛責吧?
元素不解地皺眉,掙扎著拿手去推他,遲疑道:“白哥?”
“對,對不起。”
回過神來的瞬間,白慕年就知道自己失態了,趕緊放開摟著她腰的手,手慌腳亂地將她扶起來,笨拙得完全不像一向成熟練達的他,可這動作還沒作完,耳邊就——
“啊!”
一聲尖叫,銳利高亢的女聲似乎破空劃過:“你們在做什麼?”
看著眼前這一幕,曹璨驚呆了,心亂了。
年的柔情,年的溫柔,年眼睛裡滿滿的愛意,多少年魂牽夢縈的一切終於再次出現在她的眼前。
可是,主角卻不是她。
元素頓時也愣住了,不遠處那個仍舊穿著黑衣的纖細女子,兩隻漆黑冷厲的眼珠憤恨地瞪視著自己,絕世亮麗的臉蛋上,全是不可置信……
四目交接,曹璨錯愕……
她,她不是錢老二的女人麼?
為什麼?!
站起身來,元素看了看她,再看了看白慕年,感受著空氣裡的某種情感類氣流在滋生,立馬就明白了,衝他倆抱歉尷尬地笑了笑,就往屋子裡走。
擦肩而過的時候,曹璨捏著拳頭,瞥著她嬌好的面容上那明豔的笑,嗅著拂過鼻端的淡淡幽香,她瞬間產生一種想要將她那張俏臉撕爛的衝動。
如果眼神能殺人,元素至少被她殺死了一百遍。
忍了又忍,最終她將目光轉向了斂眉而立的白慕年,凝視兩秒,走過去緊緊拽住他的胳膊。
聲音飄渺幽遠,哽咽難當。
“年,這就是你喜歡的女人?是不是,你說是不是?”
“嘶……”
被她抓住胳膊,白慕年吃痛皺眉。
曹璨一驚。
拉過他的左臂,注意到他左臂上那透過襯衫的一片血紅,立馬忘了質問的話題,放柔了語氣焦急不已:“年,你手臂出血了,要不要……”
“沒事。”
這手臂上的傷是剛才倒地時,在地面上磨破的,能夠讓她沒事兒,白慕年打心眼兒覺得值,這點小傷,真算不得什麼。
不露痕跡的將手從她手中抽出,他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服,心裡微澀,沉默不語。
望著面前疏離淡漠的男人,曹璨眼中越發急躁,眼神越發森寒,語氣凝重。
“年,你還沒有回答我。”
“你想讓說什麼?”白慕年敷衍著,隨口反問。
“是不是她?是不是這個女人?”
沉吟一秒,他挑了挑眉頭,直接否認:“不是!”
曹璨的整個家族均是黑道起家,到她爸爸輩兒才洗白了上岸從商,其間盤根錯節的關係網太不純粹,白慕年不是傻子,當然不能承認這麼愚蠢的事情。
“你說謊!”
曹璨神情突變,頓時情緒失控。
對她來說,年愛上別人,和年竟然對她撒謊,兩件事同樣令她心痛。
那年那月,年說過,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再欺騙她,可就為了維護這麼一個女人,他竟然對她撒謊了。
俗話說,千萬不要低估女人的嗅覺,女人對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