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錢老二那高大挺拔的身形就被震得渾身一顫。
一剎那的驚訝之後,是如潮水般湧到心上的狂喜,強勢如他,這一刻心底湧起的感動,超過了以往的任何時候。
這感受,差那麼一點就可以用感激涕零來形容了。
原來,他妞兒是這麼信任他,那是不是代表,自己在她心裡,也是有地位的?這項認知,讓他渾身像打了雞血一般,莫名的雀躍起來。
嘴角微微勾了一勾,心裡暖乎乎的,這個時候,他啥話兒都不想說了,甚至都不屑再為自己辯解。
夠了,在這個病房裡,他想解釋的人無非也只有妞兒而已。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簡陋的病房裡仍舊只是單一的白色,可看起來卻順眼了不少,朦朧的白熾燈映照下,他線條冷硬的五官隨即就柔和了,幽暗的眼睛裡也只看得見元素一個人。
其它人,管他媽的說什麼,都不重要。
……
元靈一看自個兒費了半天口舌,沒討到半點好不說,還被整得活像個唱舞臺劇的小丑一般,鬱悶得耷拉著腦袋,氣鼓鼓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小聲嘀咕著。
“不要臉。”
每每看到姐姐和那男人在一起時眼神間的互動,她就嘔氣,嫉妒得要死,心裡更是下定了決心……
僵持了幾分鐘。
看這氣氛是沒法兒緩和了,元素便給錢老二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離開,免得在這杵著老太太鬧心。
瞭然的點了點頭,錢老二轉身就往外走了。
元素自個嘆了一口氣,突然又感覺哪裡不對勁,自己和錢傲這關係啥時候這麼融洽了?不需要說話,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什麼,怎麼這感覺像……
只單單想到自己和錢傲這組詞兒,她的心就有些莫名其妙的潮動。
臉上不自然的紅了一下,她暗自駁回自己的想法,抬手給滿臉怒容的陶子君掖了掖被子,輕聲道:
“媽,這會兒感覺怎麼樣?”
陶子君仍是嗚嗚著,喉嚨咕咕的,說不出話來,元素心下大驚,覺得這情況不太對勁兒,一時間,又害怕又難過,不由得驚慌失措起來。
“媽,你怎麼了?”
這一驚,一嚇,憋了好久的淚水就撲漱漱往下落。
眼眶紅紅的,那眼淚氳成的霧氣瞬間就模糊了她的視線,愴惶失措地放開陶子君的手,她疾步衝出病房,衝著醫院走廊上錢傲的背影就失聲哭喊:
“錢傲,快來看看我媽……嗚,她不能說話了!”
這一系列的動作,她沒有經過大腦過濾,也沒有時間去考慮為什麼,她幾乎是腦門兒一熱就這麼做了,腦子裡只有一個名字——錢傲。
沒叫醫生,沒叫護士,而是叫了他。
其實,這種元素自己都來不及琢磨的信任感,無非是緣於一個女人,對自己男人的依賴和全身心的信任,女人一旦喜歡上一個男人,在她的心裡,他便是天,便是神,便是天上人間。
只不過,她暫時還沒想明白這點。
話說,錢老二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她帶著哭腔的聲音,神情瞬間就僵滯了,心像被最尖銳的東西揪了起來,痛!
迅速轉身,只瞅他妞兒這麼一眼,腦袋‘轟’的一聲,理智就倒塌了。
按他以往的說法,他現在這狀況,就像個入了魔障的傻逼,因為,他幾乎沒有考慮的,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連走帶跑地奔了過去,失態般地將他妞兒緊緊摟在懷裡,心疼得不行,語無倫次的安慰。
“妞兒,別怕,別怕,有我呢,寶貝兒,我在我在!”
這一擁抱,便是亙古。
恐懼累積到頂端的時候,突然得到安慰,人的神經就會鬆懈,鬆懈後,便會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