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靖的目標很明確,所以對於沈女士並不會太注意。
可是,大概是郝靖看到亂糟糟的情況不容易集中思維,突然就狂亂的吼了一聲:
“站住,不要死的全都不許動,看到我手裡的遙控引爆器沒有?!哈哈……誰要是敢動一下,今兒就在這大廳裡給我陪葬吧。”
他說的這話,透露出兩敗俱傻,玉石俱焚的想法。
費了這麼大的周折,他單槍匹馬的闖了進來,當然對事情沒有絕對的把握,而他做好的最壞打算,就是讓這些人跟著他一起死。
對於他這個人來說,死亡已經不是最可怕的了,而每天東躲西藏,像個喪家之犬似的生活已經把他逼上了絕路。
果然,大廳安靜了,受到威脅的人,往往是最聽話的,而沈女士自然也找不到機會開溜了。
“哈哈哈——”
得意狂亂的大笑著,廳裡響過郝靖放肆的聲音,像是壓抑和憋屈了許久之後的爆發一般,尖銳邪佞:
“快做決定吧,我的耐心有限,時間更不多,錢老二你是知道的,我現在活著不比死更開心,所以,你們不要逼我……想活命,就趕緊將這小美人交給我帶走……”
說完,他縮回脖子,讓陶子君的身體擋在自己的面前,洋洋得意地揚了揚手上的遙控引爆哭,嗜血般變態的比劃:
“嘣……嘣……這聲音多好聽啊!我太喜歡了……迫不及待的想看人肉飛濺,腦漿迸裂的……一定美極了……哈哈!”
他的話說得沒錯,怕只怕人不要命,所以錢老二神經繃得緊緊的,始終注意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尋找最好的射擊時間,卻又不敢貿然行動,陶子君在他手上,遙控器在他手上。
雖然目前還不清楚這傢伙倒底放了多少炸藥,但他賭不起,賭輸了就是全家的性命。
不如——
心下做了一個決定,他眼晴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突然沉聲開口:“郝靖,這樣吧,你不是就想要我的命,就想報復我麼?……成,老子滿足你這個願望,這樣,你放了我丈母孃,老子立馬跟你走,眼睛都不眨一下,隨便你收拾!”
“錢傲,不要!”元素忍不住出聲阻止。
錢老二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開玩笑,如果剩下他跟郝靖兩個人,那傢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還敢收拾他?
“哈哈哈——”
郝變態又笑了。
然後,他的視線直勾勾地落在元素的身上,狡猾的搖了搖頭,不懷好意的邪笑,“錢老二,你以為我這麼好糊弄?我是想你死,可是我更想得到這個女人,這個毀掉我一生的女人,我要折磨她,哪怕死我也要她陪葬……我還要向她證明,我是個男人……是個男人……”
他的這些話,成功將矛盾轉移,給在場的其他人等造成了巨大的心裡壓力,好多不相干的人都巴巴的望著元素。
原來,他們的惡運就因為這個女人啊?
大廳裡,瞬間充斥著一種詭譎的陰森感,壓得人喘不過氣兒來。
聽到郝變態淫邪放蕩的聲音,想到他曾經對靈兒做過的事情……元素覺得胃裡翻江倒海一般不舒服起來,噁心感讓她差點兒當場嘔吐。
而郝靖卻說得異常興奮,一隻手突然抓住陶子君的頭髮,狠狠地抓扯,像是要將她的整個頭皮掀掉一般的力道。
痛得陶子君雙眼抹淚兒,卻喊不出聲來。
白振聲再次心疼得喊了一聲:“子君——你放開他,你這個畜生!”
他的關心,再次得到了朱彥的噬恨和怒火!
看到母親受苦,元素心裡嗷嗷發涼,眼眶中的淚水一直就滾了出來,這個男人,千刀萬剮都不足惜,太無恥,太變態,太卑鄙了!
作為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