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買這人情,何況,要安全到達鎏年村,還真非得這位哥們兒不可。
於是,拉了一把嚇得臉青白交織的徐豐坐上了直升機,他自己坐上了副駕位置幫邢烈火押機。
看著徐徐升空的直升機,地面上的陸航團長腦門兒上的汗水抹了一層又一層,膽顫心驚,總覺得自個兒這帽子真的戴不穩了。
這兩個二世祖,這不是擺明了把他往火坑裡推麼。
……二爺分割線……
這場地震,在過去很多很多年後,還讓人記憶猶新,它不僅影響和改變了很多人,也對映了許多領略往不同的方向去發展,同時增強了國人的凝聚力,那種當災難已不由分說的來臨,當自然之力的毀滅不可阻擋之時,處在絕境之下的人們,人性之光的神聖演繹,讓整個國家的人都感同身受。
同一時間,有人在看滾動播出的電視節目或關注網路實時報道,有人在奔赴災區救援,有許許多多的志願者不約而同的湧入C市,看到同胞的血在流,看到一個個生命在靜靜消逝。
那種感覺,無以言表。
但大多數人都一樣,或者默默流淚,或是乾脆放聲大哭。
而元素這輩子也不能忘記那地動山搖的一刻,看著天空變成了一隻吞噬的怪物,如同一隻扼住咽喉的手,撕扯著她的神經。
呼吸一窒之後,她能做的只能是死死地抱著自己的肚子拼命往門外跑。
在這生命隨時有可能終結,在這最絕望無助的一分鐘裡,她的腦海裡閃出的竟然全部都是和錢傲在一起的片段——
那些暗夜裡摟著她低低說過的話,那時的溫柔語氣,清晨時枕邊那張戲謔的笑臉,剛認識時他冷漠而狠戾的眼眸,在似錦園的日日夜夜,他的笑,他的吻,他們一起吃飯,一起洗澡,一起散步的幸福時光。
因此,在這地動山搖,漫卷沙塵中,她似乎看到天空裡,他對自己遙遙伸出的大手,心底狂肆地吶喊……
錢傲,救救我!
等她跑到門口的時候,門框已經變形擠壓在了一塊兒,拼命拉扯門也打不開,她絕望了,像個愴惶的小兔子,急紅了眼睛,這種對生命本能的恐懼,讓她嗅到了死亡地恐懼。
這時候,房門被人拼命地往外面砸了開來,是蘭嫂兒子兩口子把她拖了出去。
可是,為了救她,蘭嫂兒子……好端端的一個大小夥子,腿就被適時倒塌的房梁給砸斷了腿。
可純樸的他們看到她沒事兒,竟然發自真心的笑了:“妹子,你沒事兒就好,我們村裡人,命不值錢。”
那笑容,鐫刻在她心底。
嗚……
她長長地嗚咽一聲,可大地還在無情地搖晃,整個村的房屋除了那棟希望小學,已經全部被夷為平地,不知道有多少村民被埋在瓦礫之下,幾分鐘前還生機盎然的小村莊,竟變得如此滿目瘡痍,慘不忍睹。
也因了錢傲捐資修建的教學樓,救了鎏年村和附近三個村子在這唸書的一百多個孩子。
如果是以前那個破舊的房屋,後果真是不堪想象……
悲傷覆住了眼睛,但人卻必須活下去。
接下來,她穿梭在希望小學的操場上,在臨時用竹木搭建的棚區裡,跟著村長和村知書一起安撫孩子們和照顧傷員。
雖說希望小學的教學樓沒有倒塌,但也裂縫隱隱,沒人膽敢再進去,地震之後,都會接著數不清的大小余震,如今,鎏年村已經被大自然的魔力毀滅得如同人間煉獄,整個村子變成了一片斷壁殘垣,而傾盆的大雨還在繼續,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的鮮活生命逝去,耳邊充斥著陣陣淒厲的呼號聲。
房屋的廢墟上,灰頭土臉的村民們哭聲飄蕩著,瘋了似地拼命挖掘被掩埋在裡面的親人。
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