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眉頭看跪了滿院子的人。他林雲清又不是什麼權貴,怎麼就查不到,連幾隻羊的死都辦不好,以後怎麼扶持本太子打江山!
“太子爺你息怒吧……”在這個時候敢說話的也只有他。
黎元佩今早在殿內大肆發怒,早就有人去稟告了門蕭,叫他來近前看看,不然誰還能抵擋他?
“滾出去!”黎元佩不抬眼,恨恨地吼一句。
“喲……”門蕭才不理會黎元佩怎樣,就算他現在成為王,他也敢公然違逆他。他二人之間不僅僅是君臣不僅僅是兄弟,更多的,還是患難見真情。所以不管黎元佩以後如何,門蕭都不會也不捨得去害他,而黎元佩同樣。
這種感覺,怎能用一個情字就表達完全呢?倒不如不說罷~!
“說了,你滾出去。”黎元佩突然提高聲調,抬起眼來看門蕭,又無奈又難受。
“才不出去。”門蕭款款地站在黎元佩面前,穿著一襲紅色的袍子,扯嘴笑。“要我說你啊,因為個什麼就這樣發火?嚇得來報的人都說不清楚。”
“你說我怎麼會發這樣大的火?”黎元佩抬起頭來仔細地看著門蕭,嘴角也扯起一絲笑意。但這笑意並不是發自內心,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對於門蕭,他應該做個什麼樣的表情。
“我如何知道。”門蕭用腳踢踢地上被摔碎的硯臺,很嫌棄的站到乾淨的地方去,若有所思地反問。
“若是連我都查不出來的案子,你說會是誰做的呢?”黎元佩一個箭步從金座上下來,走到門蕭近前,右手將他的下巴鉗起讓他的眼睛對上自己的眼睛。“門蕭,我說過,不要動他。”
“你這話不實誠。”門蕭在黎元佩的手下依舊瀲灩如花。“且不說我沒有動他,就算是動了……”
“我便要你好看。”黎元佩這話不是在嚇唬門蕭,因為他的眼眸裡是深深的恫嚇。
恫嚇?門蕭第一次在他的手下皺眉,他不能想象林雲清到底在黎元佩這裡有著怎樣的羈絆,使得他會跟自己上火。“夠了!黎元佩!”
門蕭掙脫開他,不同往日一般跟他嬉鬧,猛地掙脫開是有些疼痛,但這些疼痛遠遠不及太子爺這一刃湧向他的痛!“你這是為了一個放羊的人跟我鬧麼?我就動他,我還要殺他,你究竟想怎麼樣?叫那些歹人知道你太子爺青眼於他,然後拿他來威脅你?你的命要不要?我的要不要?跟隨你的這些個臣子,你要不要!”
“總之你們不許動!”
“你醒醒吧!”門蕭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脖領,死死地攥著。“就憑他,要我們去搭上性命?他配嗎?”
黎元佩站在門蕭對面,任由他沒上沒下的抓著。是,他說的一點沒錯,林雲清只會成為他的負擔而不是幸福,他喜歡林雲清,喜歡他的灑脫和乾淨,因為他見了太多的紛雜和骯髒。可是現在是該清醒了麼?“你不懂我,他懂。”
“他哪裡懂!”門蕭放開黎元佩,他是知道尊卑有序的。“你只會害死他,同時也害死我們。”
一眾人全部跪在殿外不敢發出聲響,甚至連頭都不敢抬。門大人甚少這樣與太子爺說話,他總是能很好的張弛有度,體現他為人臣子的本分。可今天不知是怎麼了,跟太子爺吵成這個模樣。
黎元佩不善於吵架,相對來說他更適宜殺人。當然門蕭也不適合發怒,這與他一貫的行為不搭。
為這林雲清,他二人可算是做出了非常理的事情。
這不僅僅是一個小小林雲清所能挑起的矛盾,也並不是一個林雲清就能動搖太子的江山。叫人惶恐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太子對於他的這份情。太子爺是王者,王者怎能有牽絆他的情意?
黎元佩坐在座位上想,或許門蕭是對的。
而門蕭早已躺在軟榻上開始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