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屬羊的?”
筱葉笑笑,不語。她哪裡知道這花玉蘭是屬羊的,只是憑直覺認為她與這羊性子裡有相似之處。
然後又掏出個龍形的吊墜,笑道:“倒不知大嫂屬啥,只好挑了個龍形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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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氏臉上樂開了花,歡喜道:“嫂子屬狗的,你要是給我只小狗形狀的,我反倒不會歡喜哩。”
筱葉是成心拍花大雷一家子的馬屁,施點小恩小惠,只為了日後好些相處。當然,如若誰誰誰死性不改,一心只想著來點便宜,那麼她就不會是這麼好說話了!
三人表面上又客套了一番,正當此時,花西龍拖著兩條長長的鼻涕回得家來。
戴氏尖叫著一把抱起他按著拍打身上的灰塵,嘴裡嘖嘖道:“你這個敗家子啊!去哪玩的一身子的灰泥,瞧這新衣裳,都被你給磨破了!”
花西龍扁著嘴,正當哭喊,一轉臉瞥見桌上的蛋糕,伸長手嗯嗯的就要拿食吃。
戴氏不好意思地笑道:“敗家子兒,還不謝過你五嬸!”
花西龍也不理會,掙脫他孃的懷抱踉蹌地衝過去,灰快地爬上凳子伸長手就拿了塊蛋糕,放在嘴中狂啃。
花玉蘭忙擰來到塊溫臉巾,抓過他的手給他拭淨一雙烏七八黑的手,寵溺地嗔怪道:“瞧你這隻小野貓,爹爹呢?”
花西龍淨顧著吃,一邊含糊不清地道:喂,餵豬呢!”
戴氏朝花玉蘭吩咐道:“快去豬舍喚你爹回來吃飯!”
花玉蘭應了聲,說聲‘嬸子我先過去啦’就往外走了。
筱葉遲疑地問道:“豬舍不在自家院裡?”
戴氏言語裡帶了幾分炫耀的味道,笑道:“離山腳下開闢了塊地,你大哥自個蓋了幾個豬窩。養了五、六頭母豬,剛巧又有兩頭下了崽,你大哥日夜守在豬舍裡呢。”
筱葉皮笑肉不笑道:“嫂子家還真是殷實的很,這日子過的紅紅火火哩。”呸,更鄙視了!這麼有錢,還來A她家一張飯桌?!
戴氏推脫了一番,又謙虛地炫耀道:“開春了,這兩窩豬崽大了些,也能賣些錢。”
筱葉心思暗動,笑道:“正好過完年,我家裡也想養只豬,要不大嫂我先同你定下一隻豬崽?”
戴氏臉上有些不自然,只顧著打哈哈。
筱葉知道她擔心啥,忙道:“這豬崽,旁人家賣多少錢,我也定會如數給嫂子家了。”
戴氏訕訕道:“哎,都是一家人,不說這樣的話。我同你大哥說說,到時給你留下一隻罷,定然會給你挑只最好的!”
筱葉忙在口頭上謝過她一番,正當告辭,戴氏卻道:“你西龍侄兒名兒裡頭正有個龍字,這種掛墜兒還有麼?”
筱葉愣了下,揚起嘴角笑道:“家裡湊巧了還有個,午飯後我給嫂子送過來罷?”
用過午飯,筱葉拿了小刀在刻那種龍形的掛墜,想不到這戴氏也好意思開口。算了,又不是什麼值錢玩意,那豬崽的事還得求著她,先忍下了!
正要出門,車小小卻過來了。筱葉想起那布匹的事,忙回房裡拿了出來。
車小小笑道:“大雷小雷哩?”
“上山去了,大雷趁有閒空兒,說是要上山砍棵樹,再做張新飯桌。”筱葉忙招呼她在廚房坐下。
“大雷手真是巧,什麼玩意兒都會做。”車小小誇讚道:“不比你四哥,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
“嫂子說笑了,這四哥成天裡的還會幫著你洗衣裳。這女人家的活兒,四哥不是做的很好!”
“哎,你這話別在他面前說,他聽了該不高興了。”車小小訕笑道。
筱葉故意逗她,“既然怕旁人說,嫂子就別使喚著四哥洗衣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