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使得徐璐膽氣更壯,指著這婦人的鼻子,厲聲道,&ldo;公然搶奪他人財物,人證物證俱在,身為官員女眷,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來人呀,立即報官。&rdo;她回頭看了豆綠一眼。
多年主僕,徐璐與豆綠早已做到心靈相通,豆綠站了出來,&ldo;少夫人莫急,官兵馬上就到。&rdo;
那婦人臉色變了數變,自己都自報家門了,眼前這年輕婦人非但毫無懼色,反而變本加厲,顯然也是有所依仗的。想她侄兒凌峰在福建大名鼎鼎,這年輕婦人非但不懼,反而還變本加厲,心頭也有些發怵,但面上卻厲聲道:&ldo;泉州知府叫劉向東吧,我與他家夫人可是認識的。&rdo;心裡卻在想,福建什麼時候還有比凌峰更厲害的人物?
殊不知,她剛才的自報家門,因說話過快,徐璐並未聽清楚罷了。
豆綠雖然並不主張徐璐出這個頭,但嘴巴卻是毫不含糊的,&ldo;我們知府大人一向鐵面無私,從來不屑官官相護。&rdo;
劉向東在本地還是頗有官聲的,圍觀的更是大聲叫著,&ldo;碰到我們劉大人手裡,管他是天王老子,一律按律查辦。&rdo;
婦人強撐著鎮定,但眼裡的慌亂已出賣了她內心,放軟了聲音對徐璐道:&ldo;我與你無冤無仇的,你何必又與我過不去?&rdo;
徐璐冷哼一聲,&ldo;路不平,有人踩。若非你仗勢欺人,欺負我們泉州人,我吃撐了也不會與你過不去。&rdo;
徐璐高昂著下巴,身上衣飾精貴,語氣又嚴厲,又熟知津法,顯然也是官家中人,越發顧忌,但嘴裡卻說著狠話,&ldo;也罷,若非今日本夫人有要事在身,就與你耗到底了,哼。&rdo;然後在一陣起鬨聲下,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豆綠說:&ldo;小姐,就這樣讓她離去?&rdo;
徐璐橫她一眼,&ldo;不然呢?&rdo;
這時候人群也散了,凌峰上前來,笑盈盈地說:&ldo;夫人真乃女中豪傑也。&rdo;
徐璐白他一眼,把頭別向一邊。
&ldo;怨我見死不救?&rdo;得到一個白眼,凌峰淡淡一笑,&ldo;那婦人的丈夫是錦衣衛同知,錦衣衛你知道吧?那可是皇帝的特務機構,最是跋扈了。一般的官員,能避多遠就避多遠。生怕被惦記上,不得安寧。你倒是好,真是勇氣可嘉。&rdo;
徐璐雖然沒見過錦衣衛,但也從祖母嘴裡聽說過,錦衣衛行事囂張狠毒,官兒不大,卻人人畏懼,錦衣衛直接聽命於皇帝,殺人如麻,又執掌刑獄,但凡落到他們手上的官兒,不死也要脫層皮,所以好些當官的一聽錦衣衛三個字,就避得遠遠的。
徐璐愣了下,哭喪著臉,&ldo;爺怎麼不早說?&rdo;
豆綠見自家主子臉色大變,也跟著緊張起來,&ldo;爺,那錦衣衛很厲害麼?&rdo;
徐璐問:&ldo;爺也怕錦衣衛麼?&rdo;
凌峰看她一眼,&ldo;怕倒不至於。錦衣衛也不敢來惹我。只是那婦人與我卻是有些淵源。那婦人是我堂姑母。&rdo;
堂姑母?
徐璐品了半天,小心翼翼地問道:&ldo;同宗的?&rdo;
&ldo;三服之內。&rdo;凌峰好整以遐地瞅著她,&ldo;是我二爺爺的女兒,排行九,我父親排行四。你說近不近?&rdo;
徐璐直接木住,都與自己的公公排到一起了,不止是三服,簡直就是一家人呀。
&ldo;這可怎麼辦?&rdo;徐璐哭喪著臉,雖然婆母大如天,但婆家的長輩統統大於天,她一個還未正式拜見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