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圈,忽然指著週四娘,&ldo;那個,你是這兒的掌櫃吧?趕緊的,收拾一間僻靜的屋子,我們有要緊話要談。&rdo;
週四娘知道這位美貌貴氣的婦人是總兵夫人,不敢怠慢,趕緊說:&ldo;這間院子大,有的是房間,夫人請這邊來。&rdo;說著就領著徐璐凌芸去了西間抱廈。
週四娘給二人上了茶後,悄然退去,豆綠等人則守在門口。
徐璐坐下後,頗是無耐地道:&ldo;姐姐就長話短說吧。&rdo;二人坐下後,徐璐這才問:&ldo;什麼事兒居然還要姐姐親自出馬?&rdo;
&ldo;你不是給了我一張趙家的令牌麼?今兒你姐夫家來了好些客人,我一時心血來潮,想嘗嘗趙家天河魚莊的頂級海味,於是領著客人就持了這令牌過去。&rdo;林夫人說,&ldo;這令牌還真好用,我拿了令牌包下了天字號包間,那人便問我可是凌夫人。我說我是總兵夫人,那人倒也客氣地把我引入了天字號包廂。然後天河魚莊的掌櫃還親自過來跑了下腿。在結帳的時候,還全程給免費。倒也讓我掙了不少面子。&rdo;
林夫人不是魯莽之人,想來還有後話,於是徐璐又問:&ldo;後來呢?&rdo;
&ldo;後來,唉,後來,這事兒被另一個包間的秦夫人瞧到了,這秦夫人便向我討要這令牌。&rdo;林夫人一臉晦氣,又把秦夫人的事兒說了下,&ldo;這秦家也不是什麼頂好的人家,不過是有個姐姐在皇宮裡做了妃子,然後秦家也跟著水漲船高,在福建也算是號人物。因為大多數人都顧忌秦家皇親國戚的身份,大都禮讓三分。這不,她瞧到我持這個令牌,便足足省去了好多銀子,就非要讓我把令牌給她一用,讓她也省省錢。&rdo;
徐璐說:&ldo;姐姐給她了?&rdo;
林夫人一臉無耐鬱悶,&ldo;我哪會真給她,說這個令牌並非是我的,也是別人送的。這姓秦的便問我,是何人所送。我原本不想告訴她,但想著凌大人的身份,想來姓秦的也會知難而退,於是便把妹妹推了出來。原以為這人也該打退堂鼓了。可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居然揚言說明日去你府上,向你借來用用。我瞧著她不似在說笑,所以特地趕去凌家,又得知你在這邊宴客,就馬不停蹄趕過來了。如今我是一百個後悔,可卻又毫無辦法,只好事先與你說一下,好讓妹妹有個心理準備。&rdo;
徐璐好一陣無語,果真是林子大了,什麼人都有。
林夫人一臉自責,&ldo;也都要怪我,在客人面前,讓天河魚莊的掌櫃那麼一捧,又給全免了銀子,一時得意忘形,沒及時把令牌收好,否則也不會讓這不要臉的東西瞧到了。妹妹,你罵我吧,都是我不好,給你惹麻煩了。&rdo;
徐璐嘆口氣,這林夫人什麼德性,她再清楚不過了,雖說在自己面前慡利又熱情,可若換了個人,又是另一副面孔了。
這也怪不著她,王家嫡女,又是總兵夫人,確實有幾分驕傲的。在一群官夫人面前,地位又非常靠前,更要顯擺自己的能量也無可厚非,但顯擺過頭了,讓人給鑽了空子,遇到這麼一個不要臉面不講官場規則的秦氏,倒吃了個不大不小的啞巴虧了。
徐璐說:&ldo;唉,雖說這事兒也怨不得姐姐,不過姐姐以後還是稍微收斂些才是。&rdo;她盯著林夫人,一臉認真地道,&ldo;妹妹年紀小,按理,也不該多說什麼的,但我仍是覺得,做人還是低調些好。&rdo;站在林駿凌峰這樣的高度,無論出身還是官職,都已是升無可升的程度了,做官做到這一地步,那就講三分政績,七分人治了。只要不犯大錯,不站錯認,善終的機會是很大的。
但站到這樣的高度後,儘管不可能再升了,